高阳公主听完后又是一惊,从他进来到现在,他可是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一眼啊!!
呵呵,高阳公主冷笑一声。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哪怕是和尚,也是如此。
“呵。”高阳公主再度一声冷笑,冷冷道:“定林,你如果是不想与我在一处了,你说,我现在走就是了。”
话音落下。
辩机本来打算不理会公主病极重的高阳,但是看着高阳那说着便要走的气势,无奈叹了口气,将要走却小步小步走着的人拉住。
他祈求道:“夏荷,天都黑了,你就别瞎跑害我担心好吗?咱们别闹了好不好?你如果在家什么都不想干那就不干了,我回来之后我会弄的。”
“但是,我也小小的求你一下,求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吗?我只是跟朋友小聚一会而已,你想什么地方去了?”
高阳被拉住的那只手,暗暗在袖子里攥起了拳头。
她没有说话,辩机也就这般目光灼灼的看着高阳。
两人沉默了许久,没有再说话,然后辫机第一个有了动作,转身去继续做饭,高阳则是看也没看,说也没说,就这么直溜溜的进了屋,静静等着吃饭。
今夜有些静的出奇,就像原本嘈杂的街道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留下风吹过屋檐的声音。
…………
翌日,长安城。
远处飘来的云朵遮住了升至正中的烈日,天一下子暗了不少。
时值中午,秦文远刚从茶铺和胡光谈谈心回来,便与自家夫人长乐在院中品茶,茶香扑鼻而来,随风而去,很是惬意。
“嗯,夫君,你这茶,不管是品了几次,用以何种心情去品,我都觉得在茶水之下,心境变得很是清明。”
长乐双手捧茶小口抿着,双目充满自豪的看着还在倒茶的秦文远。
秦文远添置完新的茶水,笑道:“夫人啊,你就别再吹嘘我了好吗?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总是搞这一套不好。”
长乐小脸一红,低着头,小手却是拿起新的茶水轻轻泯着,含糊不清道:“这不是夸你,我说的是事实。”
闻言,秦文远嘴角微扬,尽管被长乐夸了很多次了,但他还是觉得很受用。
旋即,秦文远咳嗽了一声,正襟危坐道:“好了,夫人,先不说这个了,魏大人昨天来和我谈借钱的事情,我把这事直接退给你了,怎么样,你借给他多少了?”
说着,秦文远还一脸好奇的看向长乐。
这事情,他当时因为和戌狗准备去钓鱼,怕麻烦,所以直接就推给夫人长乐,过了一夜,秦文远这才记起借钱的事情。
“好啊你!”
长乐似乎是有些气,一听到这个话题就拍了下秦文远手背,“我说借钱这么大的事情,当时魏大人为什么会找我?原来是夫君你推过来的。”
“夫君啊,你到底怎么想的?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敢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主?我当时就乱了方寸,只是还好我与魏大人认识,在他的指导下,悉数完成借款借据的事情。”
说到这里,长乐从袖口拿出一份借条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白了眼秦文远,没好气道:“总共借出两千三百两,夫君,这就是借据,你可要收好。”
闻言,秦文远笑了下,他拿起借据象征性看了两眼,便将借据折好,轻轻滑到长乐面前。
“夫人,你收着吧,我这人怕麻烦。”
说着,也不等长乐开口反驳,秦文远继续道:“话说回来,魏大人有说过这笔钱他是要干什么吗?”
“具体是用于武装,水利亦或是房屋建设,这个我还真的好奇。”
长乐叹了口气,在一阵白眼中将借据再度收入袖口里面,然后回道:“听他说是用于赈灾款。”
“赈灾款?”
“嗯。”长乐点头,“前些日子,蝗虫不是肆虐了南方十二座巨城吗?这等灾难,导致许多百姓跑来长安,如今朝廷正准备重建那些城市,好让长安城居住压力不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