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精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住身形后面色焦虑:“悬逸!太好了!不对!是不好了!”。
悬逸见火精慌慌张张,说话语无伦次,笑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太好了,一会儿又不好的”。
“是真的不好了!云遥他不好了!”。
悬逸知道云遥过往,自然也知晓火精的来历用处。火精此刻来到天府又提及云遥状况,他不敢懈怠立刻紧张起来:“尊上?!他怎么了?”。
“尊上伤的很重,你赶快去救他!”。
“别急,咱们边走边说”。
火精带着悬逸一刻不停地回到月华宫。在回来的路上,火精将云遥两次去往弑天殿的事一一讲给了悬逸。
而此时悬逸府内,星浅兴致正浓。
“狐狸化成人形之后,就去找她的救命恩人,然后……”
“然后以身相许,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
“咦?仙子如何知道?”。
“真没意思,狐狸爱上凡人的桥段,我在悬逸那里已经听的不厌其烦。你再换一个,换个我没听过的”。
“可真是为难,不怕仙子笑话,我怕是自己听过的故事还没有仙子多呢”。
“哼!我就知道!悬逸定是嫌我麻烦,所以才用你来揶揄我!”。捣药脸色忽然难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当’的一声脆响,酒杯在捣药手中震碎。
星浅脸上有些难堪,他怕自己刚才的话再给悬逸惹了麻烦,就想安抚一下捣药。可是他笨嘴拙舌,不知该如何乖哄,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百草心细,知道捣药性子向来直些,可她这样的做法确实让人有些尴尬。他将酒盏递到星浅面前,道:“老星,请~”。
“好,好”。
“捣药性子直,老星莫怪。等回到月华宫,我定会告诉尊上责罚她的”。
星浅手中酒盏忽然停滞半空,他看向百草,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是说月华宫…”。
“是啊,月华宫,有什么问题吗?”。百草自觉刚才话中并无不妥之处。
“仙子莫急,没什么问题。只是仙子刚才的话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件千年往事”。
“什么千年往事?!”。原本还在生气的捣药忽然又来了兴致,她凑到星浅面前,扑扇着大眼睛。
星浅所说千年往事自然就是太子阮玉和凡人如霜之事。他方才也是一时口快,好在他还不至糊涂。
“呸呸,我提这事做什么,若是让天君知道,还不得一道天雷烧了我这把老骨头”。
“嘀咕什么呢?快说说,什么千年往事?”。捣药将星浅侧过去的身子扳了回来,撒娇似的不肯放开。
百草心里也有些好奇,故此番并没有阻止捣药胡闹。
为了保全自己,星浅只好装傻充愣,想着蒙混过关:“呵呵,仙子说什么千年往事?”。
“别想糊弄我,我刚才听得一清二楚,你说‘千年往事’”。捣药眉目一缩,身子前倾,再凑上前,与星浅距离不过两寸:“你眼神游离,是在怕什么。刚才百草一提到月华宫时你神色就不对。难道你所说的千年往事和尊上有关?!”。
“仙子如何知?!”。‘道’字还没有出口,星浅就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
“哈,抓住了!我就知道!你快说!不然,我回去告诉尊上,说你欺负我!”。
“别别别,仙子莫要生气,让小老儿仔细想想,毕竟时间久远”。
“捣药,你先坐下,让老星缓歇一下”。
说起来,此番来寻悬逸还是百草的主意,只因先前无意说起落雪的师父太虚道长羽化成仙之事,勾起了他心中好奇。
当然,他的好奇也有原由——以往若有凡人修炼成仙之后,去哪里当班捣药也能问个清楚,可太虚道长之事捣药询问过很多人,却无人知晓。于是,捣药才带着他来询问悬逸。
悬逸自然知道实情,可他如何都不肯道出玄机。眼下星浅‘自作自受’,千年禁忌之事提或不提都会让他难受。
这不,思量之余,酒坛已空。俗话说酒壮人胆,自然也壮仙胆。
星浅深吸一口,道:“好!那我就破个例,今天给仙子们说说千年前发生在天府的那件大事”。
闻听此言,百草和捣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