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追风卧在干草上,那是无为之前就预备好的产房。
他见追风不吃草料,呼吸急促,便开门走了进去。
无为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在追风肚子上,惊喜道:“追风,你就要做母亲了!”。
欢喜之余,他跑到太虚道长门前:“师父,落雪还在吗?”。
“无为啊,你进来吧”。
一进门,他就欢喜地说道:“落雪,想不想看看追风的孩子?”。
落雪一听,惊奇不已:“嗯嗯,想!”。
“走,师兄带你去”。
落雪放下手中糕饼,起身看了看太虚道长。
太虚道长点头示意:“去吧,小心些,不要让追风伤到你”。
“嗯!”。无为牵起落雪的手去了马厩。
落雪趴在马厩门栏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干草垫上的追风,她屏住呼吸。
直到小马被生出来的那刻,她才长长的换了一口气。
无为打趣道:“你憋气做什么?追风生孩子,你又帮不上忙,呵呵”。
“我是怕打扰到它”。
“我们落雪可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咦?”。
“怎么了?”。
“师兄你看,小马怎么这么快就站起来了?”。落雪伸手指着刚出生的小马。
无为笑道:“是呀,小马生下来,很快就要学会自己站立,这是天性”。
小马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晃晃悠悠来到追风身边。
落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知怎么,她想到了自己。
“师兄,我刚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师兄快告诉我”。
“你刚出生的时候,白白的,软软的,很小一只”。无为对落雪的喜爱溢于言表,就连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宠溺。
“师兄,我真的是师父生的吗?”。
“噗呲,咳咳咳”。无为被落雪的话呛到,他稍作调整后:“这是什么话,你怎么会是师父生的!”。
“那我是师兄生的?”。落雪虽比同龄人成熟一些,但未经人事不懂这些。
无为耐着性子解释:“落雪,只有女子才能生孩子,我和师父都是男子,所以生不了孩子”。
落雪专心看着小马驹,嘴里嘟囔:“可是,玄灵师叔说我是师父生的”。
若是玄灵这么说,无为倒是不稀奇了:“看来我得告诉师父让他给你请个女先生来,免得让玄灵师叔把你带坏了”。
夜色渐浓。
屋内落雪心烦意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她想起了马厩的那匹小马。
窸窸窣窣一阵,她穿好衣服,准备去马厩消遣这无眠的夜色。
今日天光不好,没有丁点月光。好似云层浓厚,将月色紧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