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奇怪起来。
“等你啊。”
木南真的回答得到了另外二人的同意,这叫沈烟感动万分。
“许久未见你们怎么变笨了?为什么不进去看了夫子再说呢?我也会进来的啊。”
祝谨见状弹了他记脑袋,说:“我们可是见你心切,你竟然这般说我们?说,该不该罚?”
“该罚,该罚,那罚我什么好呢?就罚我……请你们吃饭吧?”沈烟也不小气,见了面就说要请吃饭。这三人也不跟他客气,就那么同意了。
说话间人已经进到了内堂,见到了魏夫子三人还是如当年般恭敬。
魏夫子见他们都来了先是惊讶后是喜不自禁,然后看着他们说:“你们在朝堂上的事儿我也不多说了,只是望你们记得,做事,要以社稷为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朝廷负我,”魏夫子脸上忽然精光暴涨,看得沈烟瞬间连大气都不敢出,“那我宁负朝廷也‘万万’不负天下。”
三人听得无语半晌,半晌后齐齐的躬下身子对这位恩师道:“学生定当谨记在心。”
沈烟不知道什么朝廷的事,一来他这里闭塞没有什么消息,二来就算有人说了些他也会避过去当没听到。因为在他看来,这朝廷就像是以前的商界,若自己没得本事,一沾进去,不到剥了皮抽了筋是出不来的,到时候就像自己那般钱权为重,至死方悔。
现下听了魏夫子的话,他知道眼前这三人已是真正的朝廷人了,本来没有听到这话他还可以骗自己不知道,现在却听得了,就像是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被拉了出来见着了阳光,只能觉得不安。
离开学堂的路上,沈烟想着,没留神差点一跤栽去,幸好有木南真拉住他,否则还真得摔惨了。
“烟儿,你有心事。”董君荣直接说到。
这时他们在董君荣乘来的马车上,三人坐在一起,除了沈烟都是成年男子,所以未免觉得有些挤,但是谁都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其他二人只是叫自己的车在后面跟着。
“……君荣哥,你告诉我,朝堂上是不是……都是明争暗斗的?”他紧了紧唇,终是把话问出了口。
“是。但这就是朝廷,如果不斗,何来民生?如果不斗,焉知不足?如果不斗,何以知晓孰优孰劣?”董君荣淡淡的回答他。
“我也知斗其实并不是件坏事,但是……就怕斗的激烈到时候总有一方会倒霉的……”
他这话一出口,三人皆是一笑,本来有些压抑的气氛都被冲淡了,祝谨笑着坐到他身旁来说:“小烟儿是在担心我们~?”
沈烟依旧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祝谨听完似是再也忍不住的抱紧了他,然后叹了句:“烟儿抱起来还是那么舒服~”
听得沈烟大怒,觉得他真是没个正经,还说只是见着他才这般模样。
不过想归想,他倒也没有挣开的意思,毕竟小时候他们便是这般,在他们仨面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烟儿啊烟儿,你可知我是什么职务?南真是什么职务?君荣又是什么职务?”祝谨笑着点了他记鼻头问这恼怒的小东西。
沈烟当然不知。
“你啊在这乡野过惯了,也太不知外面的世界了。不过若你知道了,也许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祝谨叹息般的在他耳旁说到。
听得沈烟是莫名万分。
“前些年,南朝犯进你知道不?”
“知道,好些个人都跑城里去了,说是担心会打过来。”
祝谨听了笑了起来:“那平了他们的功劳,就是我们南真的。”说着睇了木南真一眼,“你们那儿确实是有点威胁,虽然小的很,可南真打起来却是拼命。”所以,莫说是跑这儿来了,就是有点儿威胁这儿,他们也是不会允许的。
因为这里,有他们共同记挂的东西在。
沈烟听了这话,吃惊的眼睛都瞪圆了,看得木南真直笑,觉得心里满满的自豪,快要溢出来了。
“那不是很大的功劳?!”
“所以啊~我们南真现在就是最得圣上亲赖的镇国将军。手掌天下兵马的四分之一,你说,这朝堂上会不会有人不怕死的跟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