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几年恒扬经历了不少波折,我们两个都太忙,逢年过节也不一定有空去看他,见面之后只觉得孩子和我们生疏,他不向我们抱怨,我们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rdo;
&ldo;如果当时能多关心关心他,可能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性格。&rdo;
段晏的奶奶在他十一岁那年病逝,后来没过多久,爷爷就又生了一场重病,一直卧床不起。
苏幼琴原本想把段晏接回沂城,但他那些伯父叔叔都说老人家最疼段晏,有他在还能多撑几年。
事实上因为段晏在宁城,段谨明每年都会给一笔可观的费用。
叔伯们的挽留里究竟有多少真心,谁也说不清楚。
夫妻二人也当面询问过段晏的意见。
清冷的少年面无表情,语气很淡:&ldo;我都可以,看你们方不方便。&rdo;
就是这一句话,让他在宁城又多住了两年。
直到有年暑假,段谨明和苏幼琴路过宁城,心血来潮去老宅探望,才意外撞见段晏居然在院子里罚跪。
光滑的青石板被烈日晒得滚烫,他在蝉鸣声中转过头来,视线陌生而冰冷。
所有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顶撞了长辈一句。
苏幼琴勃然大怒,偏偏段谨明的大哥还不当回事:&ldo;我们家的规矩就是这样,小孩犯错都要受罚,不信你问谨明,这块青石板他小时候跪过没有。&rdo;
段谨明沉下脸色:&ldo;爸如果还有力气下床,也不会让一个小孩子大夏天跪在这里。&rdo;
段家所有人都住在老宅,几句争论之后就吵吵嚷嚷起来。
最后或许是想到这些年段谨明的接济,才不约而同收敛了气焰,做小伏低地向他们承诺不会再有下次。
苏幼琴坚决不肯听他们废话,带上脸色苍白的段晏就要去医院,可车才开出一公里不到,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葬礼结束当天,段晏就随父母回了沂城。
段谨明对此耿耿于怀,从此没再踏足过宁城,也断了与老家的联系。
反倒是段晏掌权恒扬后,认为宁城的投资前景广阔,去年不仅在此地收购了一家公司,这回还特意带人过来继续谈更多的合作项目。
他似乎并不介意早年那些难捱的日子,只是表现出商人重利的一面,一切都只为赚钱。
但挂断电话后,盛恬却感觉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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