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换好衣服出来,正想叫项南伊去外边吃点东西,就突然打了个喷嚏。
项南伊转过身:&ldo;你今晚怎么老打喷嚏,感冒了?&rdo;
&ldo;好像没有啊。&rdo;
盛恬纳闷地揉揉鼻尖,&ldo;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呢。&rdo;
两人并肩走出门外,眼熟的领班立刻微笑着迎了上来,领她们前往旁边的休息室吃点心。
项南伊最近瘦了不少,便也懒得计算热量和卡路里,坐下来后随手拿起了一块司康饼,边抹黄油边说:&ldo;那我猜是段晏在说你。&rdo;
&ldo;他才不会呢。&rdo;
盛恬没什么胃口,用小银叉挑了块水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ldo;怎么不会?你们两个都准备相亲了,&rdo;项南伊抬起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痛心疾首道,&ldo;我的心肝宝贝小恬恬,你可长点心吧。&rdo;
盛恬眨了眨眼,顾不上在外需要保持淑女的姿态,侧过身凑近了些:&ldo;说到相亲哦,我没什么经验。如果他不反对,我也不反对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结婚了?&rdo;
项南伊扔来一个&ldo;不然你还想怎样&rdo;的眼神,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她的不屑回答。
盛恬愣了愣,坐回去后两条长腿规矩地交叠着,然后理性地分析了几分钟,意识到按照他们这种家庭的传统,她就算不嫁给段晏,也会嫁给其他和他条件相近的人。
但正如她妈妈所说的那样,放眼沂城,确实找不到比段晏更好的结婚对象。
盛恬心不在焉地吃了点沙拉,在脑海中稍稍构思了一下她和段晏婚后生活的画面。
每天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段晏已经出门了。
每天傍晚,她回到家里,段晏要么在公司加班,要么在外面应酬。
每个周末,她和姐妹们逛街喝下午茶,段晏或许正带着他的护法他们登上前往其他城市的飞机。
盛恬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不轻,喃喃道:&ldo;这和他们说的守活寡有什么区别?&rdo;
她从小听人说得可多了呢,谁谁谁的女儿嫁去别人家,一年到头根本见不到丈夫的面,两个人就像组队做任务一样,生完孩子就各玩各的。
至于夫妻感情不睦,那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两家的事业发展得更稳固就好。
像段晏的父母那样能索性离婚的,都算是其中的异类。
项南伊和盛恬多年的姐妹情谊,自然迅速从这句话里,分析出了盛恬脑补的内容。
她拿湿巾擦干净手,拍拍盛恬的肩,十分诚恳地安慰道:&ldo;当然有区别,你老公会是那帮人里最帅的。&rdo;
&ldo;……&rdo;
盛恬摇了摇头,觉得话不能这么说。
光长得帅有什么用,每天连个活人都见不到,难道天天在家看段晏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