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赌气,你长大了是不是?”
她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傅卿遇甚至有罪恶感,桑谣才二十岁,少女最昂贵的时光被她用一个月两万收入囊中。
桑谣抿唇,“好像说什么都不能如你意,可是我是病人,傅教授就不能顺着我一小点吗?”
她撒娇,因为此时和傅卿遇十指紧扣。
桑谣是完美的甜系女友。
“抱歉,不习惯附和。你刚才的表现就是赌气,你口是心非的时候总是不敢看我。心理学上来讲,你这是逃避和心虚。”傅卿遇牵着桑谣,像牵着小朋友似的。
她总能轻易看透桑谣,和傅卿遇的职业有关,也和桑谣像白纸一样藏不住事情有关。
桑谣一怔,“可是不是撒谎吧?”
傅卿遇最讨厌谎言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但是在我这里,谣谣口是心非只是很可爱的一种表现,不算撒谎。”傅卿遇接过她的背包,一手拎着自己的包和桑谣的双肩包,另一只手揽着桑谣。
桑谣止不住的荡漾,傅卿遇朝她伸手的那一刻,刚刚将她揽入怀中的那一刻,桑谣心为之动荡。
她差点就要以为这是幸福的终章。
可惜只是梦境,藏在幸福表面下的糜烂。
“谢谢,至少当下我真的很满足。”不动声色的靠着傅卿遇,桑谣希望能一直被她揽着。
傅卿遇给她挂号,并未回应桑谣的自言自语。
经过医生的诊断,桑谣需要输液,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本来以为只是着凉之后发烧,桑谣一路上也安安静静的,甚至不想来医院,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桑谣都是怎么忍下来的,还有心情和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一路上也没什么异常的表现。
“害怕打针吗?”傅卿遇拿着报告单,对坐在走廊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桑谣说。
清淡的声线自上而下,傅卿遇低头看着桑谣。
桑谣缩在帽子里,只剩下一双通红的眼睛,“不害怕,输液也没有关系,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弱发抖,听起来就没什么说服力。
长衫形成褶皱,傅卿遇蹲下身子和桑谣平视,“真的吗?你看起来状态一点都没有改变,把刚量的体温计给我看一看。”
其实不怪桑谣总抱有幻想,实在是傅卿遇的体贴入微,温柔风度太容易让人陷进去了。
傅教授,又是包养她的人,在她面前总没有架子。
“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好像被护士收走了,你可以摸摸我的额头,刚吃了药感觉好很多了。”桑谣倾身靠向傅卿遇,想让她摸摸额头。
傅卿遇蹲在她面前,两人距离随着桑谣的动作拉近。
梦幻一般的四目相对,疼惜和柔情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傅卿遇脸上,静静地看着桑谣。
她太烫了,肌肤泛红,好似晕染着灼气。
忍不住的让人要摸一摸安抚这个小可怜。
“不必了,既然好很多了,那就自己站起来走去输液室吧。”下一秒生硬的移开视线,傅卿遇起身拉开距离。
凌晨的急诊室走廊也有很多人,傅卿遇哪怕已经亲力亲为的给桑谣取报告,但是总有种旁观者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