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手脚上的擦伤是在我寻到他之前受的,这几日已涂了药。”见到木良脸上的怒气,老周生怕自己被迁怒,急忙解释道。
“去找大夫。”一听脚上也有伤,木良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扭头对安云说完,便将仍在委屈抽泣的李昀夜扶回房中。
老周知木掌柜此时心情不好,遂不打算凑上前去,转身偷偷溜回自己房中歇着了。
没多久,安云将大夫请来,查看了李昀夜手脚上的伤势,见只是小伤便拿出一瓶药膏吩咐每日涂抹,又另开了几副安神的药,随后,安云又再次跟着大夫去药铺取药。
“噗嗤。。。。”看着木良拿着药膏坐到床边为自己抹药,李昀夜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想到不久前他还在为木良哥哥上药呢,这才过了多久,两人就对换过来,唉,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你还笑得出来!”木良佯嗔地睨了一眼李昀夜,摇头叹道:“要让义父义母看到你这身伤,还不得心疼死。”
“母亲自然是会心疼的,至于我爹,他不将我臭骂一顿已是父爱如山了。”李昀夜嗤地一声,不以为然地伸了个懒腰,随即仰躺在高叠的被褥上阴阳怪气起来,一双脚随意架到了木良的膝盖上。
“你呀,到底还小,将来等你做了父亲就会明白义父的良苦用心。”木良无奈地笑了笑,边低头给架在自己膝盖上的腿抹药,边温声劝道。
“就只会拿这句话来搪塞?你也是活在他高压管制下的儿子,怎么能帮着他来说我呢?”见木良哥哥竟帮着李老爷来教育自己,李昀夜有些不满地抬脚踢向木良的手臂,嗔道。
是啊,她就是个窝里横的怂货,只敢在纵容她的人面前耍耍脾气,全然忘记自己前几日在外一副唯唯诺诺,贪生怕死的样子。
“别闹,上药呢!”木良再次无奈,朝着李昀夜没有受伤的脚面轻轻拍了一下,故意沉下声道。
姜司瑶这才安静下来,沉默地看着正在为自己温柔上药的木良哥哥,许多天不见,他的脸憔悴暗淡了不少,眼窝也深陷下去,许是一直寻不到自己担心得寝食难安,想到这里心中不禁遗恨:这么好的木良哥哥将来也必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惜。。。。我怎么就魂穿成男的呢?
“看着我做什么?”抹完药,木良抬眸恰好见到李昀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随口好奇问道。
“木良哥哥,你这三十年来难道都不曾碰到过心仪的姑娘吗?”李昀夜猛然坐起身,一脸八卦地看着木良问道。
“好像,还真没有。”木良倒是认真地想了想,随即摇头笑道。
“一个都没有?哪怕让你悸动过的呢?”李昀夜震惊,仍旧不甘心地问道,他这义兄样貌端正,身材又好,还是李行远的义子,掌管京城的四家布庄,这条件也不差吧?
“许是生意上与人逢场作戏惯了,总觉得见谁都是一副伪装的皮相,看多了就没意思。”木良将药膏收起,蹙了蹙眉,耸肩笑道,好看的眉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那。。。。那你觉得我也是伪装的?”李昀夜一听顿时心虚,垂下眼眸紧张问道,伪装的皮相?这不就是自己吗?
“你说呢?”
嗯?这算什么回答?李昀夜无语地抬起头,还没开口却见义兄木良突然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你的问题问完了,该我问了?”
李昀夜开始还紧张,以为是自己露出了破绽,但随后木良开口问的都是围绕自己被劫走后所发生的事情,这才放下心,并一五一十地说了实情,没有半点隐瞒,当然,除了被红华那个女流氓占便宜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