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时,负责在赵府外盯梢的衙役才发现赵常鹤一夜未归,再到城外后山查看时哪还有人影了,知州游志极得知后震怒,狠狠罚了昨夜那两名擅离职守的捕快。
官衙里传出阵阵惨叫,捕头周冰行色匆匆赶来,看着前院雪地里正挨着板子的两名下属皱眉长叹,大步又向后院而去。
“大人,卑职来迟!”周冰紧张地向知州游志极行礼。
“起来吧。”游志极此时面色铁青,显然方才发了一通好大的的怒火。
“大人,我们日夜看守着四个出入城门,卑职断定这赵樗没有逃出城。。。。。”
“所以你的意思是赵常鹤一个人跑的?儿子还在城中他跑什么?”游志极明显不悦,沉下脸向周冰质问道。
“卑职以为,随着赵家的失势,这两日前来府衙状告赵家的人越来越多,这些罪行虽然大部分都是赵樗所为,但他赵常鹤也怕被牵连所以才借机逃了。”周冰垂下头小心翼翼地回道。
“罢了,他跑了就跑了吧,只要赵樗尚在城中就行,再给你们三天时间,掘地三尺也得给本官将赵樗找到!”事已至此,游志极也没法子,只好先将精力放在找赵樗的事上,儿子找到就不怕引不出这老子。
“是,大人。”周冰嘴上虽应着但额头已是冷汗冒出,这偌大的祈乐城掘地三尺找一个人实非易事,还只有短短三天时间,可是知州大人此时已然在气头上,他也不敢违逆。
司瑶用过朝食后才发现门外已没有人把守,正疑惑之时别院管家上前向她笑道:
“宗王交待,司瑶姑娘现已自由,可随时回药庄,马车也为姑娘备好了。”
司瑶无语,冤枉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还真是高高在上的宗王,不过想来也是,在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让一个权贵向平民承认错误都无疑是痴人说梦,何况道歉。
“请问宗王在哪里?”司瑶面色清冷,向管家揖了一礼问道。
“宗王一早便与范先生出去了。”管家也急忙还了一礼,回道。
“那我等他回来。”司瑶说完,又转身回了房间。
房外的管家虽愣了愣但没有再言语,转身自行离去。
大年初二的县衙本应是闲暇无事,官员在家休沐过节,只留有两个值班衙役。随着宗王的突然到访,县衙也瞬间变得肃穆紧张,本在府里与亲友欢聚的司徒亭得知消息后吓得急忙换上官服前往。
司徒亭一到县衙便弓着腰连连向坐在高位上的宗王与旁边站着的范先生作揖道贺新年,范先生自然也是乐呵呵地与司徒亭寒暄了几句,颜宗虽是来兴师问罪的,但见司徒亭笑脸向自己贺春也不好立马拂了这年味,也客套起来:
“大过年的本王就要来叨扰司徒大人了。”
“哎呦宗王折煞下官了,不知宗王有何吩咐?”司徒亭都不敢看颜宗,腰也弯得更下了。
“司徒大人,本王今日前来只为两件事。”颜宗也没耐性再继续虚与委蛇下去,便直接切入主题。
“是是是,宗王请讲。”司徒亭虽哈着腰低着头,可光是听到宗王突然骤冷的语气心中就已经在打鼓了。
“玄曜一党本王已审查结束,过几日要将玄曜押解回京,其余人犯便交由司徒大人直接依法处置。”颜宗说完,一旁的范先生也将数份供词递给司徒亭。
“请宗王放心,下官定会将此事办妥。”司徒亭急忙接过供词,振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