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怕她,到底是为什么,叶群身上到底有什么一样东西是她害怕的。
她并没有用什么手段,就能让她怕成这样。
为此,她的出现颠覆了以往她的一切,以往,她是那样清高,高傲,她是风冿扬的妻子,两个孩子的妈妈,风家的二少奶奶。
她有引以为傲的丈夫,和可爱漂亮的几乎人人都称赞的孩子。
但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她被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曾经没有任何过节的女人现在给吃的死死。
叶群的存在就如同一颗毒瘤,她的灵魂就是一个满目狰狞的魔鬼,她贪婪,手段,丑陋不堪,无所不用其极。
她可以软,也可以硬,她似乎有金刚不坏之身,她仿佛能先一步想到别人所想的,而且,善于掌控别人的弱点。
所以,她害怕,她承认,她讲的句句在理。
而且,她也承认,她的确抓住了她一切的弱点,那就是,她本来性格的软弱,她怕死,但是,她觉得叶群的本性里残虐的本性,凡事从她口中说出她都敢做出来,如她所说,她找她来对付顾云芷,如果她不配合,遇到不配合的同伴,最先除掉同伴,而不是先对付敌人。
如果她不同意这么做,她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她,她的本质里还是很怕的,如果她要选择先对付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比如说今天她能叫她给顾云芷的汤药里下药,如果她不从,安知道这药会不会有一天就混进她的饭食里。
到时候,不仅是她的性命不保,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样…
这种时候,没人能帮她,她没有证据,别人不会信,如果她将这一切告诉旁人,旁人只会觉得她有神经病…
但是叶群就是这么一个极端并且有心机的人物…
当她拿了沙拉,拿了孩子来威胁她,这一刻,她本来就脆薄的坚持,如同被人紧勒住了咽喉,本来就已经被紧紧束缚施展不开的四肢又被摘下了最后的羽翼…。
权衡之下,她只能那么做…。
没错,她是没有将整瓶的药倒下去,她还是有意识的,何况,她也恨顾云芷,可是,她的心还是有保留的。
“哼——”而叶群听着她的话,嗤之以鼻,那盯着冉依颜的狭长双眸,里面有种晶亮的光,那是一种*,隐隐的却似乎觉得她在笑。
许久,她走近,那晶亮的似笑非笑的眸子,仿佛带着一种胜利的喜悦在里面,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而冉依颜,看见她的那双眸子,仿佛是在笑,但是,那眼底看不清的情绪,却危险的非常。
她的眼底仿佛有无尽的*在游弋,*,算计,一旦人被她吸引了,那就是一个无底的坑,如同沼泽,越挣扎越沦陷,爬不出来…
她一步步走近,逼近她,而她,却呆在原地脚步,她似乎看出了她眼里的那种嗜血和狰狞…
“你是不是很怕我…”女人走近,然后冉依颜的瞳孔里清晰的倒影出女人微微有些得意的脸,而她一进,冉依颜忍不住随着她的靠近自己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暗淡,然后不明所以的看她。
“其实——”这一刻,叶群低下头,故意压低声音,那瞪的大大的眸子,垂下来,近乎贴到冉依颜的脸上,而冉依颜半抬起头,几乎就能看见她那长长的眼眸下那根根扬起的睫毛,她看见她的那双眼眸里的眼翳,瞳孔,她脸上的斑雀,她的唇,她唇上的细毛,但是,这就这样的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一样东西在她身上让她恶心到想吐。
“我告诉你,不只是你怕我,很多人都很怕我…否则,我就坐不上今天这个位置——”
然后那浅底的声音就在冉依颜耳边落下,然后冉依颜那眼神忍不住失了失神…
“我其实想告诉你的是,我从小,根本没有你们这么优渥的生长环境,我,你知道么,我在成为风家三少奶奶之前,我甚至在美国的快餐餐厅里当过服务生,洗过盘子,给客人擦皮鞋,为的就是一点小费,然后琳琅遇见到了我,我用我的自信大方打动了他,我懂得迎合别人,很多时候,我只要看一眼这个人,我就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我就可以挑着他喜欢的对付他,有的人也许家财万贯,也许权势遮天,但是,他们的人格里一定有一样最需要的东西,这就是他们最脆弱的攻击点,是死点,如果读懂了这个人,并且掌控了这个点,你就掌控了这整个人。”
“而你,你固守了你所有的东西,现在的一切,都令你引以为傲,所以,你没有顾云芷的心气,你跟大多数女人一样,你对你目前的一切很满足,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你的地位,的确,这一切是别的女人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所以,你很满足,而对付你这种女人,表面看似完美,实则脆弱的不堪一击,我只要死死的压制着你的一切,打破你现在有的平衡。就能混乱你所有的心智…”
“你害怕吧,你现在对我厌恶的非常是不是,你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恨不得从来没有我这个人在这世界上存在过,你本来是风家高贵的少奶奶,而现在却成了我的傀儡,你看见的孩子,曾经那样被人捧在手里的风家小小姐,多么娇贵,但是现在就被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我,任我摆布,还不能反抗…你说你现在心里不恨我,我都不相信,但是,而我知道,你只要不断的将这些线撕开,最后的你,就会崩溃。”
“先是你的孩子。然后你的丈夫…。然后你还剩什么…”
女人在耳边那低声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为的详细,缓慢,抑扬顿挫,包含了无数的心思。
而冉依颜在旁边,脸色越听越苍白,“呕——”在她说完之后,她的小脸已经惨白的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