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芹最后还是像刺猬般,毫不犹豫的伤害他。
梵逸书听到她这一番话,他彻底的绝望,“原来我终究只是个小丑,我付出的感情算什么?一出失败、无聊、枯燥乏味且收视不佳的肥皂剧吗?”
他激动的钳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使得可芹痛苦喊疼。
“梵逸书,你放手,你弄得我好痛。”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自导自演的肥皂剧吗?”
“是的。”
语毕,梵逸书便毫不犹豫扬起手狠狠掴了她一巴掌,事出突然让可芹一时重心不稳跌至沙发上。
“你和我之间的恩恩怨怨从些笔勾消,这一辈子我只要离开这里,便不会再回来,连台湾也一井包括在内。”
梵逸书说完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昂首阔步离开,然后重重的甩上门,徒留可芹一个人在屋里。
她抚摸着滚烫发热的脸颊,在嘴角感受到咸咸的味道才警觉他的力道之大,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的怒吼声,而眼前却只有自己孤零零的身影,突然她觉得心像被掏空似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水般倾泄不止。
她蜷缩在沙发上痛哭着,可悲的是她竟不明白自己哭泣的理由,是为了那份被践踏的自尊,抑或是脸上的疼痛?还是因为自己亲手毁掉与他彼此共筑的爱情?
从黑夜到黎明、由日落至晨曦,可芹魂不守舍的呆坐在电话筒前,她反覆的拿起话筒确定电话有缴费且线路正常,但是它就是不曾响过,从梵逸书甩门而去之后就再也不曾有人造访。
她看着一地凌乱的书本,那是她大发雷霆之后的残局,而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肯低声下气,捺着性子将它们归回原位,也不会有人以包容的心态倾听她的哭泣。
寂寥、空荡的房子里仿佛四处都残留着他的身影与气息,她讨厌自己变得如此懦弱与无助,此刻的她才赫然发现,他对自己的爱犹如罂粟般,让她在无声无息的岁月中,习惯了他的呵护与关爱,也让自己在毫无防备中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你滚吧!我不需要你,我恨你,一辈子永远都恨你!”
她摇着头拉开嗓门大喊着,仿佛是要摇掉他盘旋在她腮海中的记忆。
她消极的发飙了许久,一阵门铃打断了她自我发泄的情绪,将她重新拉回现实。
“鲁宾逊,是你噢!”她无精打彩的和他打招呼,顺便欠身让他进门。
“是我很失望吗?你的受气包没让你发泄,这些《百年孤寂》、《乱世佳人》、《大亨小传》……等,全都成了代罪羔羊供你糟蹋啊?”阿鲁刻意奚落她。
“鲁宾逊,如果你来这里是想冷嘲热讽,那你的目的达到了,麻烦请你高抬贵脚,离开我的视线。”
可芹怒不可遏的下逐客令,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没想到他还刻意雪上加霜的找碴。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你都没有自我检讨、收敛你的坏脾气吗?”阿鲁一反平日温和的态度,指着她的鼻子臭骂道。
“没有人要你们来这里招惹我,要是看不过去你可以走啊!我并没有强迫你们奚落、讽刺我。”
“对!你说对了,我是想走,但是在我走之前想看看笨女人的下场,一个人守着空屋抱着遗憾与懊悔终老……”
“够了!”她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今大我才认清你的面孔,原来你是墙头草,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倒。”
“说得很好,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往好处那儿靠,只是不愿再和愚蠢、自以为是的人在一起,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啊!那我们绝交啊!”可芹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故作坚强的说:“这个星期之内,我就会把行李打点好,届时我会搬离这里,让你眼不见为净,永远再也不会有个习蛮、无理取闹的女人出现。但是,我狠难担保佑下次不会遇到一位公房客。”
阿鲁听到这一番话有些气急败坏,回想起他和梵逸书的谈话,梵逸书只是沉默的撇下——“可芹不需要我,她也会括得很好……”诸如此类的丧气话,让他这位和事佬陷入左右为难的胶着情况。
“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是鸵鸟心态,只会当爱情中最失败的逃兵?”他又忍不住数落她。
她蜷缩在沙发上,歇斯底里的嚷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我一针见血的挑起你的伤痕,让你觉得痛苦吗?你这个冷漠的女人也会有痛不欲生的时候吗?”
“鲁宾逊,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