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除了药箱子,你有什么可打劫的。”
见黄小禅喊叫,后边的蒙面青衣人,一边扯去头套,一边很不满的牢sāo。
竟然是少女武媚!
黄小禅很惊讶:“怎么会是你?”
“你碰了人家的禁地,就没事了,人家可跟了你一天了。”武媚身材高挑,发髻高盘,一身紧身衣,颇有几分飒爽英姿,不像是闺中小女,倒像一个武林高手。
黄小禅感到很意外,早晨在“茶马古道”茶楼治好了她多年的抑郁症,救了她一命,这姑娘倒好,竟一个人暗中盯梢跟了他一天。
武媚年龄不大,倒很固执,说母亲许愿叫我嫁你,我才不嫁你哪,不过你救了我的命,总得收我做个徒弟。
黄小禅说我又不是大师,不收徒弟。
武媚急了:“你不收我为徒是,好,我现在就喊人。”
黄小禅赶紧堵住了她的嘴,心说小姑nǎinǎi,你就别纠缠了,这是堂堂的大唐刺史府啊,你若站在这喊上一嗓子,那还了得,我这个刺史就甭想当了。新官上任,有多少双眼睛都在拿显微镜盯着自己,就象如今的省长府,若是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子,站在省长的门口砸门赖死耍赖活的不走,还不定会被人们传成什么,若是被弄到网上,冠以头条“某某省长蛋痛献处女”,就更晕,谁能解释得清楚。
长安城灯火阑珊,或许是外边的吵嚷声,惊动了里面的家奴,黄府的漆红大门打开了,两排家丁挑着灯笼小跑着出来。
“大人,大人。”
家奴和侍卫围了上来,见到黄小禅后嘘寒问暖,都说大人你这一天干什么去了,找得我们好苦,朝中有几位官员前来登门拜访,你都不在,还有皇妃,派丫鬟前来邀请,就是找不到你。
黄小禅听了,觉得愧意在心,人人都说当官好,没想到,当了官,就身不由己了,刚刚出去开了一天小差,身后竟堆砌起这么多事来。
可是,挑着灯笼的人们,一下就发现了刺史大人身边的这个“青衣人”,莫名其妙,目光齐刷刷的扫过来。
武媚赶紧用青巾包起了青丝,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好。
面对这尴尬的局面,黄小禅忙笑了笑,用手一指武媚:“这,是我新招来的书童,叫武童,今天从书摊旁过,发现他写得一手好字,就顺便带回府,给我当书童。”
情急之下,黄小禅这慌撒得合情合理。
而那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书童”,也不言语,只顾配合着,从背上抽出那幅写着“媚”字的字画,展示给家奴们看,以示自己的特长。
二人这一唱一和,还真叫人们信以为真,前赴后拥的把他俩簇进黄府。
进到这占地千顷的黄府,他这个大唐刺史,就是天了,至高无上的王者。
家奴,丫鬟,侍卫,一百多号人,见到他,无不唯唯诺诺,躬身施礼,连呼“大人晚安”。
跟在他腚后的“书童”武媚,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哇塞,好气魄,好男人,原来这主不光是背个破药箱子走街串巷的郎中,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
迫不得已收了个书童,黄小禅犯难了,如何安顿女扮男装的她过夜,成了难题。
他吩咐管家,把家丁的屋子腾出一间,给武媚住,可管家说大人,家丁的堂屋挤得满满的,腾不出单间,今晚就暂切叫书童跟我们挤在一起。
他又唤来丫鬟,可丫鬟们也说,今晚腾不出单间,不然就叫书童跟她们挤在一起。
废话,若能跟你们挤在一起,这假书童,岂不马上“原形毕露”漏出马脚?
见黄小禅着急的样子,武媚咯咯的笑了,附在他耳边说:“我是个女的,又不是老虎,就在大人的外间过夜,又有何妨?”
看看自己戒备森严的寝宫,关门闭户后光缕不透,索xìng就叫她住在外间的书房,书童书童,住在书房里,就是传出去也无妨。
外边天sè已晚,寝宫里只剩下他和武媚二人。
黄小禅掩好门,满肚子的火就朝武她撒开了:小姑nǎinǎi,我好心救你一命,没想到,引来个跟屁虫,盯梢盯了我一天,还追到府门口,气煞我也。
“即便是我错了,你又想怎样?”武媚很任xìng,歪着头看他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