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肩神明,屡次刺杀都不死,现在还变得越来越难对付,难怪羂索和他背后的家伙会变得越来越激进和暴躁。
本来还在犹豫,可既然是这样的话,新宿的那场决战,我就是非去不可的,无论如何,不能缺席。
捂着心口,我深深地做了一次深呼吸,紧接着,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冷静,铃木百合,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我对自己说。
事情没这么简单。
镜中的女孩,发色经过多次变换之后,最终还是回落到粉色身上。
在刚才,我想的是恢复成原来的铃木百合,以真实的自我去面对所有人,但镜子里最终呈现的,却还是性转虎杖悠仁的样貌。
这就证明,至少到现在为止,“圆梦”的力量依旧非常不可控,我并没有因为知道它的使用机制,就一下子变成无敌之人,称霸天下了。
啧。。。。。。抓了两把头发,我走出房间,对着门外试探性地大喊:“我要出去!”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除了我的声音在回荡外,根本无事发生。
不是随着我的“心意”发生作用,而是随着我的“相信”产生效果。
一切都是关于相信的力量。。。。。关于相信。。。。。可恶可恶可恶,难道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不用天逆鉾,光凭我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出去的吗?
可是,想要解除狱门疆的限制,就必须坚信自己能出去。
要坚信这一点,就脱离不开现实基础的支撑。
安慰剂效应的实验中,病人必须得相信自己拿到的是真药,才有病愈的可能,他绝对不可以在事先知道药是假的前提前实验成功。
也就是说,假如我想完整地利用圆梦达成目的,就必须说服自己服用的是真药。
可是,我怎么可能找到一个人,把谎言告诉他,然后让他用这个谎言哄骗我成功的?
一来,我生性多疑,不是什么都能相信的。二来,我又不是个傻子!
这简直就是个悖论,比叫人不去想白熊还要困难。
好烦好烦好烦,我无力地瘫回到床上,又沉沉地滚动两圈,努力地平复焦躁的心情,开始会议前几次里,我都是怎么解除狱门疆封印的。
第一次被关,手上莫名其妙出现过狱门疆的印记,把那个转动起来,就能自由地出入里边和外边。
可是,那个时候,实际被关的人不是我,而是从概念意义上,和我属于同个人的五条悟。pass。
第二次,是甚尔修复天逆鉾后打开的,但我现在又不可能凭空变出一把。pass。
第三次。。。。。第三次是羂索拿着狱门疆,用恶毒的语言诅咒我,试图让我万念俱灰地活不下去。
呃。。。。。。那时我是怎么解开的?
我记得在他张口说话的时候,半点伤心都感觉不到,只有无尽的愤怒和恼火,仿佛全身上下的小宇宙爆发出来,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我一心一意地觉得,像这种人的算计,绝对不能得逞的。
紧接着,我的精神就变得格外亢奋起来,手上的戒指开始发光发亮,狱门疆伸出的触手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忙不迭地褪去了。
所以。。。。。。我伸左手的中指,凝视着上面散发着光芒的宝石,后知后觉地想到,也许,不仅是圆梦,其实这枚戒指也能打开狱门疆的限制。。。。。。。
就在这个念头产生的瞬间,狱门疆内的空间开始旋转变换,低头看着脚下,发现自己已经拖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站在平整干净的地板上。
我眨了眨眼睛,目光移到面前的冰箱上。
一台很眼熟的冰箱,我曾经偷吃过这里的很多东西。打开来一看,现在里面还是塞满了甜食甜品和零食。
朝左边看去,重新闭合的狱门疆恢复成原来的大小,静静地躺在桌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窗外的天已经亮起来,墙上的时钟拨到六点钟——所以现在是11月1日早上。
盥洗室里传来淋浴喷头洒出的水流声。
我恍然地四处查看,好像是五条悟在高专的教师寝室。。。。。。。。。所以,不用依靠天逆鉾,我也能这么轻松就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