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珖王也不一定这么想。”齐焱接道。
“李则宁对你估计没什么感情,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走得这么干脆。”仇烟织思索道。
“她如果想要权势……”齐焱皱紧眉头。
“陛下。”仇烟织看向齐焱,眼中星光熠熠,“不知陛下可否开恩科?”
“开恩科?”齐焱疑惑。
“在科举之外加一恩科。”
“恩准女子也可以参加科举,不论文试武举。”仇烟织振振有词,虽然她不知道能不能推行,但这个想法她怎么都抹不掉。
“自女帝始,女子也不再囿于后宅,紫衣局的成立更是给了天下女子一个习武的目标。”
“烟织不才也是从层层围困中脱颖而出当上掌棋人,而如今的执剑人亦是女子,武功不输禁军。”
“玉真坊的精锐更是说明即使是规整为军队,女子也毫不逊色。”
“女帝时期的上官昭仪,既是众人反对与轻视,但谁能否认她的才华与谋略。”
仇烟织咬唇,“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前紫衣局掌事程兮不也瞒得您团团转吗?”
“您想必也去查了郑妩前段时间的去处,您敢说她的功劳别人可代吗?”
仇烟织看着正在思索不出声的齐焱,正要行大礼拜下,却被他眼疾手快扶起。
“你呀。”齐焱叹了口气,“之前没见你对我有多尊敬,现在却一口一个‘您’,真是……”
齐焱摇摇头,有些好笑。
“陛下?”仇烟织不知道,她眼中流露出的期待神色,竟是比希望还要生动的多。
齐焱拍拍他们相握的手,“我会好好考虑的。”
“好。”仇烟织相信他,相信为了大兴繁荣昌盛的齐焱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今晚,两人睡得都不沉,第二天在宫人的轻唤中很快醒来。
齐焱将昨天的事暂时先压在心底,匆匆去上早朝。
仇烟织则拿起纸笔开始细细规划。
虽说此举肯定要在铲除仇子梁之后,但——
“我说,昨晚你跟皇帝的话可真是吓到我了。”郑妩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本想回来给你传消息,结果听到了这么一个大事。”
她说着将东西递给仇烟织,“我已经把你的信给了那个镇吴军师,说起来你为什么让他带人去庐从啊?”
仇烟织难得眉眼含笑无丝毫虚假,她接过那块玉,算是她与韩岳之间的同盟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