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若鱼看着眼前成堆的猎物,将棋营的下属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其他地方打猎回来。
“你这是作弊!”程若鱼气死了,觉得刚才的懊悔和心疼都喂了狗!
仇烟织轻飘飘地甩了甩衣袖,满不在乎道:“掌棋人和执剑人之间的比试,我凭本事当上地掌棋人,将棋营的下属当然就是我能力的一部分。”
她美目一转,调侃地看着程若鱼:“怎么?紫衣局难道不听执剑人的话吗?”
程若鱼一愣,她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心中有数的仇烟织点她:“掌棋人身后有将棋营,执剑人身后有紫衣局,想来陛下也不是只让我们两个保护他吧?难不成周围侍卫都是摆设?”
仇烟织没再看她,转身离开。
掌棋人和执剑人都不在皇帝身边可不行,否则那些所谓的御史又要唧唧歪歪,谁让她们两个都是女人呢?
执剑人也就罢了,新成立的将棋营掌棋人选拔出来最优秀的竟然也是女人,可不得让那些酸儒武夫面上无光!
“执剑人可得好好画一画今日之景。”
程若鱼看着仇烟织的身影逐渐离去,最终也没有说话。
仇烟织回到营地就到齐焱的帐子里请罪,毕竟虽是他默认,但身为掌棋人随意离开皇帝身边就够有心人挑刺了。
看着下首行礼问罪的仇烟织,齐焱握笔的手顿住,随即放下笔,沉声说道:“无事,是朕的意思。”
他又顿了顿:“掌棋人请起吧。”
“是。”仇烟织直起身,目不斜视走到齐焱身后不远处站定,不看也不在意齐焱摆在桌面上的奏章。
齐焱空着的手虚握了握,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莽莽撞撞跑进来的程若鱼打断。
见营帐里的人都看着她,程若鱼尴尬地行礼,然后就站到齐焱身后另一侧,与仇烟织一同一左一右护卫齐焱。
齐焱咽下刚才想说的话,默默处理起朝中事务,但那不过是经过仇子梁手后无足轻重的鸡毛蒜皮之事罢了。
压下那一瞬间的怒火,齐焱仍旧沉下心一丝不苟地看了起来。
仇烟织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只要结果是好的,她并不在意,也不关心过程,更何况若是齐焱连现在这些小事都忍不了,那她才要考虑换个同盟了。
上一世和这一世可不一定都一样,她跟齐焱一直都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没了他还有珖王,再不济她就拥护鞍王即位,她独掌大权。
程若鱼看着桌案上哪里下雨哪里出事又被解决的消息,又看看八风不动的齐焱和仇烟织,默默清空了脑袋。
反正她玩不过他们的心眼,当好执剑人指哪打哪就行了。
之后仇烟织和程若鱼又跟着齐焱策马打了几场猎,直至天色渐晚才看似意犹未尽地回了宫。
回到紫宸殿,齐焱忽而有些沉郁。
他转身看着垂首恭敬的众人,特别是规规矩矩的仇烟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对她有心接近却无处下手,她对他却防备颇深全然不信。
如果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