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你对欺负女人的理解还不够透彻苏年年一身睡袍从浴室走出来,擦拭着头发,轻笑,“这矫情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诡异。”
“果然,跟你这女人就不适合煽情。行了,这件事我会盯着点调查的。我听小邱说你下午有其他事儿。”
“嗯,怎么了?”
“算了,本来想着下午给你安排云老师上课呢,你要是有事儿,那就改天吧。”
苏年年手中动作一顿,有些无奈,“抱歉,我这边也是临时安排的。你那边跟云老师说过了吗?”
“还没,你先忙你自己的事儿吧。我再另外安排时间。”
两人正说着,忽然传来敲门声,苏年年还以为是小邱,拿着手机随手就打开了门。黑色西装身形修长的男人一瞬间撞入眼帘。四目相对,苏年年顿时呆住,唇瓣蠕动了几下,才找到声音,“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男人低眸瞥了眼女人,湿润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被热水浸泡过的小脸,肌肤凝白粉润,唇瓣绯色娇媚,黑白分明的水眸正满是惊讶。喉结滚了滚,他淡淡出声,“找到你,很难吗?”
说着侧开她,长腿自然地迈着步子进入房间。“你那边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你在跟谁说话?”
手机里蹦出谭柯疑惑的声音,惊得苏年年陡然回神,这才想起通话还在,匆忙解释了一下,“没啥事,酒店工作人员,谭哥我先忙了,拜拜。”
快速说完一键挂断,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连忙把门关上。男人的到来,房间里的整个气场似乎都发生了变化。苏年年抬眸望着窗边伫立的高大背影,一副禁欲又矜贵的模样,她倒了杯水端着过去,撇嘴,“你来了怎么也没通知我一下?”
昨天给他发的消息也没回,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她已经打算下午一个人去了。“给你时间清理现场是吗?”
男人转过身来,眸子漆黑如墨,似乎带着淡笑,但气息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说出的话更是想让苏年年把手里的热水泼他俊脸上。她俏脸一拉,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你来就是想跟我吵架的?”
她几个小时前差点没命,有后怕过,但她也不是玻璃心,倒是这男人她名义上的老公一出现就给她添堵,心里反而莫名地就涌出了委屈感,粉唇一下子抿紧,喉咙也有些干涩。“我说一句,你怼十句,难道不是你想跟我吵?”
裴司谦敏锐地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她这是生气了?似乎又不像。他看着她的脸,垂眸地间隙扫见女人睡袍下露出地半截小腿,几块青紫伤痕极为明显,颜色深浅不一,像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起。气息蓦然阴沉下来,眉间也隐隐约约的露出冷色,男人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苏年年一怔,下意识的就要反抗,但男人已经将她的袖子拉了起来。葱白细嫩的手臂,同样散落着几块淤青,因为皮肤太白,显得极为刺目,如果不是知道她在干什么,倒像是在床上被人狠狠凌虐过。一刹那,男人只觉心口一堵,呼吸窒了窒,嗓音沙哑寒凉,“不疼吗?”
裴司谦头一次觉得这女人隐忍的出乎他意料,瘦的整个人没有几斤重,却还拼命的硬撑,明明她只需要张嘴跟自己说一句,就可以免遭所有的罪。苏年年抬眸触上男人深邃的眸子,那一闪而过的怜惜仿佛她的错觉。手指猛然攥紧,眼睛一下子酸涩了,她快速抽回了手臂,咬唇冷淡地到:“我说不疼你相信吗?你放心,我会遮住的,绝不会让小骆看见……啊!”
情绪未定的苏年年感觉身子突然被重重一推,后背撞在了墙上,愤怒的抬眸,下一瞬男人的俊脸就覆了下来,眨眼间,气息陡然逼近。她心口一慌,下意识地闭上眼,小脸极快偏开。裴司谦似乎料到她的反应,也并没有真的吻下去,就着男高女低抵在墙上的姿势,薄唇几乎要贴上女人小巧艳红的耳朵,嗓音醇厚沙哑,“既然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躲什么?还是说,你更喜欢这种欲拒还迎的游戏。”
耳边温热的呼吸裹着男人浑厚的嗓音,一点点撩拨着苏年年的神经,脑袋一下子更热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歪着头,用怒色掩饰紧张:“裴司谦,你够了,每次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吗?欺负一个女人,你还觉得挺有出息?”
男人的腔调缓慢,沙哑的笑,“看来你对欺负女人的理解,还不够透彻。”
下一刻,他忽然将她横抱了起来,转身朝着大床走去。苏年年俏脸一冷,剧烈挣扎,咬牙低吼,“裴司谦,你放开我,不要逼我动手!”
“你打不过我。”
男人直接给她浇了一头冷水。苏年年美眸一眯,“不试试怎么知道!”
拳头还未出去就被裴司谦按住,人也被他放在了床上,淡淡温和的嗓音紧接着传出,“别闹,今天没时间陪你玩,裴骆还在等着。”
再次握住她袭来的小手,男人忽然对上她愤怒的眸子,薄唇勾起,眼底流转着暧昧,似笑非笑,“除非……你明天不想工作了。”
苏年年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用眼神剜他。“药箱呢?”
男人没有进一步举动,放开手站起身,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有!”
女人凶着一张脸。“你猜猜我撕开你身上这块破布需要几秒钟。”
“……”随后,接到谭柯电话就要去看她的邱雨,一打开门就撞见女人怒气冲冲的走进来,脸上还有些不自然的绯色。她一怔,“姐,你怎么了?”
“药箱。”
邱雨反应过来,连忙拿给她,“哦,在这。”
然后她就看见女人在她房间里,毫不避讳的拉开衣服,给自己涂药,气压很低。联想到刚才谭哥打的那通电话,凑上前,紧张的问:“姐,你是不是被欺负了?隔壁是不是真的有……坏人,要报警吗?”
她想说是不是有男人的,但到嘴边还是改了。“我没事儿,你去拿吹风机帮我把头发吹一下。”
她继续涂着药,头也没抬。正事要紧,她跟那臭男人置什么气?而且,他每次好像并没有真的打算做什么,反而是自己的情绪轻易被他拿捏了。这样一比,她这点本事在他面前还真不值得一提。挫败感一下子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