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后事?我看先替你准备后事才对,你给我听好,要是我四师父有个万一,我会要求太后降旨,把你身上的肉一刀刀片下来,然后再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你最好相信我有这能耐。”古秋羽恨透这种见风转舵的卑鄙鬼,气得牙痒痒的想把他的肉咬一块下来。
这小辣椒说的话一点也不含糊,杜百笙相信她有这份能耐,只不过离他毒发的第七天就快要到了,要是这两人生命受到威胁,那他也活不成了。
才说着,先前被解穴的祈慕慈缓缓张开双眼。
“这……这是哪儿?”靠在椅上的她,醒来后还是一阵头晕目眩。
“祈姐姐,你醒了。”见到有人清醒过来,古秋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一脸慌张的样子,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祈慕慈看着古秋羽,对周遭一切感到错愕不已。
“祈姐姐,这里是白龙寺,你忘了吗?四师父为了救你,结果被那个披头散发的獠牙鬼给一掌拍中背部,撑到刚才才昏过去……”嘤嘤啼泣声夹杂着哽咽,古秋羽哭得认真,
祈慕慈不发一语,慢慢回想几个时辰前的事情,当她发现躺在窗边床榻上的香香时,才想起事件的始末。
“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祈慕慈话一出,立刻让古秋羽表情大变。
“祈姐姐,四师父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说这种话实在有欠公允。”她双手扠腰,指责祈慕慈的不该。
“他心中真正想救的人是谁我比你清楚,小公主,你就别替你四师父说话了。”
“喂!你这女人,你到底有没有是非观念?四师父这么爱你,你还说这种话。”对于不能明辨是非的女人,古秋羽也不用跟她好言以对。
“小公主,很多事情不是你这年纪可以理解的,当一个男人看到心爱的女人有危难时,那种奋不顾身的自然表态,是绝对骗不了人的。”从她看到江上涛见香香被缚在祭坛上后,那种拚命三郎的精神,跟要替她报仇的温和态度差了千里,这还需多说什么吗?
“但那是因为香香姐姐有生命危险啊!跟爱不爱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别说我年纪小,四师父心里在想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她自小跟江上涛习武,别说个性了,就连全身有几根发浪的骚骨她都可以指得出来。
“小公主,不是我心眼窄小,而是那对焦虑不安的眼眸,是针对香香流露出来的,我不是反对他去救她,只是……”祈慕慈说不下去,总不能说是女人天生的妒意所致吧!
“你越说我越不懂了,总之,四师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就对了,你要不想理他,那我也不理你了。”她宁可没有祈姐姐,也不能没有四师父。
“小公主……”祈慕慈想靠近,可古秋羽却远远躲着她。
“四师父真是可怜,对你真性情,却被你想成是薄情郎,四师父呀!你的命好苦喔……”她终于抑不住心中的不满,如洪水般滔滔宣泄出来。
“小公主,那他现在伤势如何?”祈慕慈想过去看看江上涛。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以后也不要再来让四师父伤心了,”她不让祈慕慈接近师父一步。
“小公……”
“走!”
看古秋羽快要失控,祈慕慈只好暂时离去,临走前,她交代杜百笙,不管江上涛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尽速通知她才行。
她默然的身影自斋房中消失,此刻在祈慕慈心中也同样五味杂陈,滋味并不好受。
赵虎威在看完两人的情况后,眉头一直深锁。
“香香姑娘中的『千醉芙迷香』我已经解掉,顶多两个时辰就会醒过来,至于你四师父的……那就棘手很多。”
“大师父,你别告诉我四师父永远都不会醒,徒儿不喜欢你这种忧心忡忡的表情。”古秋羽扯扯赵虎威的衣袖,不停摇头咬唇。
“乖徒儿,大师父并没有说你四师父不会醒,你别太杞人忧天。”赵虎威将古秋羽搂进怀中,他能体谅她的心情,在她四个师父中,就数四师弟和她的感情最好,会哭成泪人儿也理所当然。
“可是你说棘手,那不就是没得救了?徒儿也常听宫里御医说这个妃子很棘手,那个大臣很棘手,最后棘来棘去就棘到没命了,”她好怕,怕四师父的命也棘不见了。
“还不至于,你四师父面相那么好,不像是个短命的人。”趟虎威只能安慰她,他也知道被阴罗剎的黑血掌打中,若没独门解药,是不可能有复元的机会。
“那四师父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呢?”她仰头一问。
这问题实在把赵虎威给难倒了,虽然他的医术精湛,但对于这种邪门歪道的武功,并没多大把握。
“只要拿得到解药,他随时都会醒过来的。”他淡然响应。
“那我们快去拿解药啊!”古秋羽不懂,为什么大家还待在这里,一点救人的积极态度都没有?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连忙转个话题。
“对了,你去提一桶干净的水来,我先替他去除体内的淤血。”
古秋羽听到能帮四师父的忙,立刻去做,
等到小公主离开,赵虎威回头看了看愣在一旁的祈慕慈。
“祈姑娘,小公主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也是心疼她四师父,并没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