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垂宇笑道:“幸亏还有鹤轩皇叔在朕身侧,不然早朝之上朕都不知如何是好。不错,几年前蒙古进军大宋,就是皇叔以一己之力说服了蒙古可汗,缔结的合约。”
李二虎哦了一声,道:“英王还说什么了?”
赵垂宇接道:“皇叔信誓旦旦的说,他既然可以说服蒙古一次,就必将能说服他们第二次,让朕宽心。”
李二虎有些明白了,眉头紧皱,道:“你答应了?”
赵垂宇摇摇头,道:“朕虽然觉得皇叔说的有些道理,但帝师却历来主战,所以朕特来征求您的意见。”
行,这小子还是很看重我嘛,也不枉我为他费心一场!
赵梦婷沉吟道:“特穆尔赤在蒙古享有很高的声望,这次不明不白的死在大宋,必会激蒙古军民同仇敌忾之心,此时若战之,大宋必败。”
李二虎点了点头,眼中寒光毕露,道:“垂宇,你便让英王前去游说,等我们摸清楚情况之后,再见机行事!你放心,就算是蒙古真的打了进来,我和梦婷都会死在你的前面!”
赵垂宇心中一动,忙起身道:“谨尊帝师教诲,垂宇这便吩咐下去!”
李二虎点了点头,等赵垂宇出去之后,看了一眼赵梦婷,道:“梦婷,你说英王——”
赵梦婷不等他说完,扶着他躺下,摇摇头道:“原本我也不喜欢他,总觉得他有些虚伪,但父皇说满朝文武之中就只有英王最为忠心。你想想,若是昨晚五百血卫杀了进去,还有你我还有垂宇的活路吗?”
李二虎仔细的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吗?
蒙古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连夺十二道关隘,此时在离新野不足百里的小县内安营扎寨补充给养。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休息够了,会突然闯进来,新野城已经是十室九空,一片萧条。恐惧也是种会传染的疾病,就像是瘟疫,看见别人害怕,自己也会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大量的难民涌进襄阳,乃至京城,整个大宋人心惶惶。
五日后。
蒙古军营的营门前飞驰而来两匹骏马,前面那人神驰俊朗,英气勃,直到营门前方才止住马匹。
守门军士见是宋人,纷纷举起的手中的长矛,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敢闯蒙古军营!”
马上男子面不改色的道:“我是大宋的英王,要见你们的可汗!”
守门军士见他神目如电,不敢小觑,忙进去通报。
不多时,军士快步走出,道:“可汗有请!”
英王下马将缰绳交给随从,面无惧色的跟着军士走进了蒙古中军大帐。
蒙古是马匹上生活的国家,大帐之内铺着兽皮,左手边放着一排桌子,桌子后坐着几个文臣;特穆尔汗在右面居中而坐,两旁尽是蒙古武将。令英王感到疑惑的是,中军大帐正中央没有摆着桌椅,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有的是一面厚厚的帷帐,帷帐很厚,看不清后面的情况。
英王浑然不惧的哈哈笑道:“蒙古可汗难道不敢出来见人了吗?”
帷帐后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道:“大汗口谕,蒙宋此时正是交战之际,英王若是来耀武扬威,便请离开蒙古军营,否则必定叫你身异处!”
英王笑道:“大汗,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真的避而不见?”
帷帐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连话都懒得说。
特穆尔汗看了一眼帷帐,忽的怒道:“我管你是什么英王,你来我蒙古军营究竟意欲何为!”
英王看都不看他,直视着帷帐道:“八皇子,哦,不,应该是太子,你言重了,本王这次前来是想讨一个人情。”
特穆尔汗啪的摔碎了一支杯子,怒不可遏的道:“混账!我大哥惨死在你大宋疆域,至今没有给我蒙古一个说法,现在你还来讨什么人情?!英王,我告诉你,你们交出凶手给蒙古一个说法便罢,不然你们大宋的军民全部要为大哥陪葬!”
英王刚想说话,帷帐终于有了声音:“大汗口谕,大宋英王敢孤身前来蒙古军营,勇气可嘉,但你这次前来应该不是只为显示你的勇气而来吧?大汗日理万机,没空听你在这里废话,有话直说,不然便不要怪大汗对你不客气了!”
英王远道而来却未见到蒙古可汗的面容,脸上有了丝怒气,冷道:“可汗,我承认蒙古现在占据着优势。但是别忘了,我大宋有数十万的雄狮,几百万的民众,只要假以时我们一定可以将你们驱逐出去,重整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