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嫔?原来是这样!
梁列心中松了口气,脑中紧绷的弦,放缓力度,松懈下来。
“杏儿似乎跟贵妃娘娘说了些什么,卑职等离得远,听不清。”
梁列挥挥手,不甚在意:“不怪你们,凌娇武功不弱,不要离得太近,被她现,你们提头来见!”
暗卫重重地往地上磕了三个头,神情肃穆,脸色郑重:“陛下放心,卑职一定会尽忠职守。”
所谓尽忠职守,所有人都懂,是什么意思。
翌日,白娇早早带着腰牌出了宫,到城外的昭阳寺烧香。
青山笼罩,白云缭绕,天高云阔,阳光明媚,万道金光从空中洒落,照亮了阴霾的天空。瑰丽的光线,照在金碧辉煌的大殿,红墙黄瓦,层层叠叠,反射出一道道绚烂的灵光。
白娇的轿撵到时,昭阳寺的主持身着红黄相间的袈裟,拄着法杖,带着一众僧徒迎接。
宽大的广场上,除了方丈,一颗颗光溜溜的脑袋,在阳光下更显得锃亮。
青色的轿帘,绣着繁复的花纹,车轮一步一步碾压,行过青石板,徒留一串“吱吱”的轱辘声。
“方丈,贵妃娘娘今日来上香,没有提前准备,麻烦方丈摒退左右,清除闲杂人等。”车夫清亮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方丈低下头,应道:“谨遵娘娘旨意。”
众人离去的脚步声响起,一会儿后,偌大的广场变得空空荡荡。
“娘娘,按您的吩咐,人都退下去了。娘娘要进去烧香、求签,还是要老衲讲经,或者娘娘自便,老衲这就告退。”
方丈说完,恭敬地站在轿撵旁,低着头道。
在大庆朝,谁都知道熹贵妃宠冠后宫,因而,这次虽然是无告而来,方丈依然不敢怠慢。
“方丈陪本宫进去吧,本宫有些事想请教您。”
白娇扶着杏儿下了轿撵,高高的云鬓,只带了一只珍珠缀流苏簪子,衬在如墨的乌间,银色的珠丝一闪一闪,轻盈灵动,胸前那一块宛如鸡血的玉佩,配着她冰肌玉骨、欺霜赛雪的肌肤,更显得她风流妩媚、眉目如画。
“娘娘客气了,请教不敢当,老衲自当尽力为娘娘解惑。”
方丈面容不变,执着法杖,一路走在前面,杏儿扶着白娇跟在后面。
大雄宝殿在大殿中央,纤尘不染的地板,映照出释迦牟尼庄严的宝相。
佛渡众生,众生皆苦,佛的悲悯是怜惜世人的痛苦,在三界苦苦挣扎,看不穿,求不得。可是既然如此痛苦,为何要创世人?
佛,真的能救众生吗?
白娇跪在金色的蒲扇上,手持三根黄香,虔诚地望着雕像。
佛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那么,能不能保佑一下真正需要庇护的人?
杏儿将香插到香炉。
白娇站起身,转向方丈:“本宫有件事情不清楚,方丈能否告诉我,这世间真的有通灵之物吗?”
胸前的血玉鲜艳欲滴,仿佛有光芒在其间闪动,宣示着它不凡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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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镜无明大大的桃花扇,太感谢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