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礼真想闭上眼跟他讲,我妈妈刚才来电话说她查出了癌症,要我立刻赶去医院~
麦戈文直接打横抱起了他,以某种能直透人心的目光揭穿他内心构思的一切谎言。
“放放我下来~”艾希礼的两条小腿不停踢打。
麦戈文没有带任何秘书跟进酒店,每次他来住套房,酒店自主会给他预备几个嘴紧心细的服务生前后伺候。
所以白狮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伏头要吻他,叫小美鱼彻底闭嘴。
艾希礼慌张侧头扭开,“我不乱动了。”
那一吻轻蹭了他的耳垂,形如蜻蜓点水,麦戈文心底反倒无端掀起一阵狂澜。
他尝起来好甜蜜。
服务员将v贵宾送入套房内,便知情趣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的装修极近简奢,完全是按照麦戈文的喜好特别装修出来的。
麦戈文把小美鱼撂进松软的大床,并未着急办事,而是用力扯开衬衫外的领带,释放喉结处的紧绷感与口干舌燥。
他以为艾希礼跟那些年一直妄图爬他床的妖艳贱货们一样急不可耐,而他也根本只是打算玩玩新鲜,毕竟极少有人能刚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包括那些故意引自己上钩的甜美小心思。
可是刚才。
他怀抱小美鱼一步步登顶的过程中,记忆底冥冥中有股熟悉感,令麦戈文突然而来的冲动暴躁换成了另外一个角度。
超大床面采用的是水面震动感设计,艾希礼身陷其中披头撒发,瑰丽的面颊在羞耻与刺激中变得绯红如潮,雪白的长颈从衣领中挣脱出来,一双充满排斥的蓝眼睛水亮透明。
“裤子脱掉,让我看看你的腿。”
雄狮的命令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充满不容抵抗的威严。
他的尾巴原本是沉寂的,而今蓦地焦躁抽打,若是不听话,会狠狠抽打小美鱼的既视感。
“现在。”
艾希礼知道他的坏脾气如何阴晴不定,书籍里描写各种令他发怒的小原因。
例如艾希礼喜欢在卧房摆上红玫瑰,而麦戈文则嫌弃花太香,最终暴躁得让这些花瓣在小美鱼的肢体间捣烂成泥。
经过一翻苦苦挣扎,艾希礼最终决定不要先惹怒狮子,规矩地脱掉裤子钻进被窝,露出两条美腿摆在外面。
没有鳞片。
麦戈文自嘲无比,那个在游艇外救他一命的丑八怪突然与怀里的美人融为一体,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狐疑。
为什么他会将两个小贱人与海水里的美丽幻影互相纠缠不清呢?
那个蓝色的幻影只是他在垂死之际,缺氧脑海里的一段自我加工的臆想而已。
他们一个贪图钱财,一个出卖色相,都配不上尊贵的狮王一丝怜惜。
麦戈文的暴躁又再次浮现于言表,“你先去洗洗,洗的干净一点。”
不论长得多么漂亮,轻易在雄性面前宽衣解带的人,必定骨子里都是污垢。
说不准,他早跟陆泉睡过了。
主动投怀送抱的家伙都是廉价货。
麦戈文的超强脑补能力在经历了喜滋滋的愉悦之后,衍变得无比厌恶烦心,甚至认定待会儿在床笫间完全不必客气,大快朵颐享受就行。
对方不过是一个急于改变现状,出来卖的小贱货而已。
他们各取所需罢了。
艾希礼才不要洗澡,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通过他的观察,发现麦戈文瞧来的眼神转眼间充满傲慢不屑。
或许他有救了。
房门登时被敲打个不停,电铃摁动伴随传声器的导入,是服务员的声音:“麦戈文先生,真的抱歉,他们气势汹汹冲过来,我实在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