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男孩哭着抱住了男人的腿,指着覃裕尘还想张口告状,却被男人打断了。
“滚开!脏死了!”男人嫌恶的踹开男孩,不解气似的抡起棒子就打,“又是你,老子花费好久找到的东西又被你小子搞成这样。”
“他妈的要不是现在小孩难找了,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曹你奶的。”
打了一会儿,男人才喘着粗气停下动作,呸出一口唾沫,吐在半死不活的男孩身上,转头看着其他缩住一团的小孩子:“还有你们,都给老子老实点。”
“还有你。”男人最后的视线停在了覃裕尘的身上,抬脚慢慢走过去,“刚来就惹事是吧?”
“老子几个好心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老子的?”
他在覃裕尘面前站定,蹲下身子用棍子戳了戳依旧咳嗽不停的人,笑道:“看你这么可怜,就不打你了。
老子勉为其难再救你一次。”
说完,在其他小孩偷瞄的视线里拎起覃裕尘往外走去。
牢笼重新恢复平静,只是没过几分钟,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响起:
“完了,他不会死吧?”
“闭嘴,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就是就是,那是他活该,嫉妒别人穿的干净,去招惹人家。”
“死就死了呗,怕什么,又不是我们干的。”
“那被带走的那个呢?”
“估计也会死,都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活着。”
“还不是你们踢太狠了,幸好哥哥只找了他的麻烦,不然我们也要惨了。”
“屁,又不是我踢的,关我屁事。”
“也不是我踢的啊,瞎说什么呢”
“我也没踢。”
“我更不可能踢了!”
“……”
“明明是他踢的。”小孩们停止了互相推锅的声音,都把视线投向躺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男孩身上,瘪瘪嘴一同挪远了距离,“都怪他都怪他。”
覃裕尘被人拎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不到听不到,也感知不到。
他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身上很痛也很冷,还有鼻子痒痒的,一直在滴滴答答的滴着什么。
妈妈的衣服不保暖了。
尘尘又把衣服弄破了。
又要让妈妈花时间找布料给尘尘补衣服了。
尘尘对不起妈妈。
尘尘……
哦,
没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