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能闻得到,是血的味道。”阿离这句话瞬间让她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白浅一掌打在了夜华的身上,从怀中摸出来了婚书,“我与夜华的婚约就此解除,从今往后各不相欠。”
夜华黑眸灼灼的看着婚书,全然不顾受伤的伤口,心中气结,口吐鲜血。
他弯曲着手指一点点的朝着婚书挪去,鲜血染红了婚书,夜华清冷的嗓音委屈,“浅浅,不要。”
天君怒不可遏的看着白浅。
白浅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是侧着身子躲开了夜华的手。
“阿离,选你父君,还是我?”白浅手中的长剑滴着血,脸上的杀气未减,但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阿离看着受伤的父君,小小的包子脸紧皱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父君与娘亲发生了什么,但是父君对他很好。
白浅见阿离不说话,便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只是伸出手放在了阿离的肩膀上,语气沉重,“阿离,你以后可是要继承你父君的位置的。”
嘱咐完后,头也不回,抓住了苏念卿的皓腕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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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青丘之后,谢绝天族人拜访。
“五姐,你真的放得下阿离吗?”苏念卿看着喝闷酒的白浅,声调不自觉的提高,捏着茶杯的手也有些不自在。
“砰…”一声。
酒壶落在了石桌上,白浅轻抬着下颌,“阿离的选择认同,毕竟夜华从小就带着他,自己缺少了很多的时间。”
“有什么放不下的,阿离有着夜华不也过的很好,身份尊贵,金汤匙出生的。”
白浅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桃花随着风飘了过来。
苏念卿无奈的拔出了腰间的剑与白浅比划。
白浅醉酒后有一个毛病,那便是喜欢对招。
苏念卿的脚尖点在了花瓣上,手中挥剑速度利落。
白浅轻松的抵挡着,甚至还不忘记喝一口酒。
“啧。”白浅丢掉手中的酒壶,脚下一轻,骨节分明的手搂着了苏念卿的细腰,红裙的材质很好,指腹摩挲顺滑。
“五姐,你…”
苏念卿似是要说些什么,侧着的眸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墨渊。
一袭墨色的长袍,头发高束一支白玉簪插着,清冷的气质与青丘的景色融为一体。
“墨渊上神。”这几个字落在了白浅的心上,仿佛是敲着警钟一般。
白浅的眸光逐渐清明,带着苏念卿缓缓落在了地上,这才可惜的收回了手指。
“师父。”
白浅朝着墨渊浅浅行礼,不卑不亢,全然没有之前的顽劣。
墨渊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念卿,他能感受到十七不同的情感变化,“十七,你飞身上神我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说着便抬起了衣袖,露出了修长纤细的手指,掌心摊开赫然是一枚墨色戒指。
“不用了师父,十七已经长大了怎么…”白浅似是要拒绝着。
可墨渊的态度强硬,还没有等她开口说完,便补充的是着,“你是我的徒弟,他们有的你也要有。”
白浅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墨色的戒指在落在掌心中的时候与玉虚昆仑扇产生着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