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宫里的那个小丫头帮我画个纸鸢。”
“那好说,姐姐只说画什么样子的就是了。”
“呵呵,”怡妃抿嘴笑着,“我琢磨着,想画只孔雀。”
“好啊,跟姐姐正是配呢。”
“那你呢?你想画个什么?”
“我呀?”齐贵人想了想,说道:“我想画只蝴蝶。”
“嗯,蝴蝶画在纸鸢上,也是好看的。”怡妃点头说道。
于是,二人商定后,便招来施敏儿吩咐了,敏儿开始构思,怡妃又给她指了指自已屋内的一扇孔雀屏风,叫照着那个样子画。
敏儿回去便画了出来,只见那孔雀,浓墨重彩,神气又不失温婉,华贵又不失亲切,正符合怡妃的品格。怡妃看了,记心欢喜,当即赏了敏儿一件金钗。
敏儿给齐贵人画的蝴蝶,是一幅工笔画,足足花了三天的功夫,层层着色,待那蝴蝶画出来后,齐贵人惊讶了好久,“敏儿,你这,这,这蝶儿自个儿就能飞起来吧?”
扑哧,敏儿笑了,捂着嘴说道:“娘娘,您又说笑了。”
“哎哟,可真好看,这我怎么舍得放出去,还不如摆在我宫里看着它的好。”
“娘娘,这纸鸢还是放了得好,您若喜欢这画,日后我再给您画一幅便是。”
“好,你可定要画得比这个还好才行,不然我可得多心疼!”
转眼便到了清明这天,后宫里热闹非凡,大家各自将自已的纸鸢放飞,天上很快便出现了无数的图案,飞得最高的自然是宣奕的金龙,旁边便是皇后的金凤,贵妃陈姬自是不甘示弱,让人把自已的仙鹤放得老高,时不时地就要高过凤凰才罢。
低一些儿的便是怡妃的孔雀了,齐贵人等人的则更飞得低了些。敏儿自已画了一只鸿雁,在齐贵人院子里自已施放,还有些小姐妹、小太监们也各自放着。
敏儿画的鸿雁,寓意是思念家乡的亲人,边看着风筝飞舞,心中便升起了苦涩,一个没留神,却看见自已的风筝和另一只缠到了一起,那竟也是一只大雁,显见是一只公雁,本来威武霸气,此时却也是被缠得直转圈,敏儿心道不好,赶紧拿起剪刀,剪断了绳线,任那鸿雁随着公雁而去。
这边敏儿还惊魂未定,那边宣奕也是一阵混乱,原来,那公雁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宣奕。金龙自然是宣奕的侍卫长蒋总管代放,宣奕自已也随兴画了一只纸鸢,自已施放,只为图个乐而已,却谁知和人缠在了一起,正慌乱中,那只雁的主人显然剪断了丝线,因此,这两只雁便双双被宣奕收了回来。
宣奕拿在手里细看,这雁画得极好看,施画的技法纯熟,线条精致柔美,宣奕定了定神,叫了人来,“把这两只纸鸢送到朕的书房里。”
随后,叫来了李敬,“去暗中查一查,这纸鸢的主人是谁。”
“是。”李敬刚要走,宣奕又叫住了他,“先去齐贵人宫里查。”
李敬立时就明白了,于是乐呵呵地走了。回来后禀告宣奕,据那宫里的小太监回复,那鸿雁正是施敏儿的纸鸢。宣奕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默默摸着那只鸿雁出神。
李敬瞧着宣奕的神色,琢磨了一宿,次日,便将施敏儿调到了茶香院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