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祯问:真这么金贵?
贺毅林白眼翻上天:就求瞒得住我家那位慈父。
白老先生不多时便开了药,捋着胡子笑:好姑娘,又乖又俏。
贺一容生病的事到底没有瞒住贺司令,白老先生说是从南到北气候乍变又内心不安,被空调一吹冻出病才牵了出来,早发出来早好,贺司令也就没怪罪别人,虽然忙着不着家,也一天两三个电话的问。
而贺毅林这个正在放暑假最闲的,成了那个被命令悉心照顾妹妹的人。
贺一容发烧反复,精神好了会下楼,贺毅林便和她一人占一边沙发,一个看书一个打游戏。更多时候烧的晕乎乎睡在床上。
陈妈会按时送药,床头的水也没断过,贺一容醒了便能喝,贺毅林觉得自己的责任只是:看着她睡觉看着她看书。
但三四日下来还不见好,贺毅林强按着的耐心便没了。
刚好贺司令晚饭时候说了一句:毅林尽点心看着,这么烧下去不是个事。
贺毅林火大,又不敢摔碗摔凳子,犟嘴回了一句:我又不是医生!
白老先生又被请来看了一次,仔仔细细摸了脉:她以前有过什么病根吗?
贺毅阳忙去电问徐家,徐二爷的夫人接的电话:小容病了?
贺毅阳不敢瞒,一五一十地说烧了几日不见好。
谁料想徐二爷在边上,气得哼哼,大喊大叫说要把人接回去。
徐二夫人离他远了才继续说:小容早产,胎里带的气血不足,但身体也没出过什么毛病,这孩子懂事又省心。顿了片刻她轻笑,斥了一句:娇娇囡子!您看看是不是偷着倒药了,她最怕苦。
细查了一番这才知晓。
贺一容房间阳台上的吊兰已经枯黄了,翻了翻土果然一股药味。
贺毅阳哭笑不得,原是想着女孩子娇气,中药养着好一些才去请的白老先生。
白老也气,揪着胡子开了西药:这下去,保管一顿退烧了!看她吃胶囊还怕不怕苦!
贺毅阳也不管会不会用药猛了,只想让这小丫头退了烧大家万事大吉。
事后和贺司令提起,他也又气又笑,只是不免训了贺毅林一顿不细心。
好在当晚贺一容就烧退了,又蔫了几日才彻底好了。
却谁也没说她倒药被发现的事。
贺毅溯起坏,特意让陈嫂做了苦瓜,茼蒿。
亲自夹了给贺一容碗里:小容身体刚好,吃些清淡的,苦瓜和茼蒿都对身体好。
眼看着小姑娘苦着脸又不好拒绝的样,却还端着体贴的姿态。
贺一容觉得自己表情够可怜了,却不知道贺毅溯干嘛捉弄她,只得眨巴着眼盯着贺毅林。
贺毅林惊讶,只不过看着她几天,自己在她心里就变成了可以求助的人。
冷着脸当没瞧见。
还是贺毅阳出来解围:不爱吃就不吃,你二哥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