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说,我做到了,我放她走了。
就算在痛,我也放手了……
一天两天,身体越来越疼,越来越抑制不住的思念。
沈让的头有些迷糊,有人在他的身边跟他说话,他听不清,嗯了一声,又陷入昏迷。
原来是病了,真好。
远在异乡的简思全身烫的跟烙铁一样,吃了药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噩噩的盖着厚重的被子,房间里有暖气,其实感觉不到冷,可是她的心正被
风吹过,然后一丝不剩。
她喃喃的伸出手,在半空中抓着,可是却什么都抓不到。
她想,自己是要死了吧?死了就好。
她想喊,喊沈让,说我好疼,好难受,你来给我揉揉头,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好难过,心都不能继续跳动了,每天都在想你,极度的想你,想的自
己没有力气在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力气,没有勇气。
妈妈,我疼……
简思哭出来,手依然在半空抓着,想抓到一块浮木。
“阿让,我疼……”
可是,这回没有人在抱着她,在给她温暖。
钱娜叹口气,将自己的手放入到她的手心里。
为了这个名额她付出的太多,那个男人说,你要是离开了,你就什么都没了,钱娜想笑,她很想告诉那个男人,我最想做的就是离开你,一辈子在
也不要见到你。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任那个男人叫骂着,然后摔门而去。
到了这里很意外的看见了简思,简思本来巳径很瘦了,现在更瘦。
和她在一家饭馆打工,钱娜看着简思拼命的工作,就想,自己为什么嫉妒她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就如她,就如简思。
她不知道简思为什么要离开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看得见简思的心在流血。
简思是个坚强的人,每一天都在微笑,微笑得让她心酸。
想想自己以前所做的,钱娜就很想笑。
她缠着简思,和她一起工作,学习,然后租住在同一个小房间内。
留学生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外人看来的那样精彩,这个不到十坪的屋子就是她和简思的家。
其实有的时候人生就像是一块跳跳板,你站在上面,有高升的时候,自
然就有落下的时候,每个人都由惯性驱使,可是钱娜想,我不服,我要自己
走出一片天,简思也不。
在这个冬天,曾经有着间隙的两个女孩却成了最亲近的密友。
简思今天请假,忙碌的饭馆让老板的脸色有些难看,钱娜笑着说,我可以干两个人的工作,我帮她。
就这样,她就坐在那个小椅子上,洗了接近九个小时的碗。
从饭馆走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下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手上面有着大大的口子,一抹脸都刮得皮肤直犯疼。
不过钱娜不觉得累,因为她的妈妈会幸辐不是吗?
她想她和简思都是一样的,无论什么样的考验关卡,她们都可以笑着跨过去。
回去的时候用了一些钱给简思买了一些水果,女人的友情一向是这么莫名其妙的。
沈让病好了以后继续着从前的生活。
茅侃侃点了一根香烟,然后看向沈让,他的手里拿着那根香烟,下去抛着,却没有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