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打不开,慢慢的闭上眼睛,手慢慢的滑下。
简思终于还没有忍住,她抖着唇,俯下身亲在他的唇上。
“沈让,我爱你。”
简思快速起身离开房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她知道他听不见的,因为她在他的水里加了安眠药。
一丝一丝的痛蔓延上来,她坐在地上卷起身体。
心从今天开始,这一切,要连皮带肉滴着血,全部割舍掉。
象是有人在拿刀子害着心一样。
她听见卧房里沈让仿佛梦咒的呢喃和细长的哽咽声,也许他都知道的……
“简……思……”
简思一瞬间的血液仝部凝结起来,咬住唇,只要在用力一点,怕是肉也会被她咬下来,她快速将行李收拾好,然后提着行李走到门口,大米嗷嗷的叫着,眼皮下方的白色毛已经全部倒塌,被水迹印刷着。
大米撕心裂肺的呜呜叫着,简思受不了的终于还是带上了门。
大米,帮姐姐好好照顾哥哥!
走出大厦。
一步,两步……
黑幕属于夜的黑,属于夜的暗,属于夜的沉……
横空而来的冰风吹起她额前的长发。
再见了,我的爱!
每走一步,就有一万把的利剑刺入心脏,每走一步,心就被撕扯成一干片,一万片。
月亮的光深深浅浅的落在她的背影上。
拉得长长的……
风声,雨声凝结成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刃,一点一点剥落着她的心肺。
每走一步脚下踩过的都是她那颗已经快流干血的心脏。
还在昏迷中的沈让,突然身体抽搐起来。
巨大的绝望缠绕着他,带领着他走向地狱。
当门被带上,发出极小极小的声音,床上的沈让突然瞪大了双眼。
他的心房突然极具的犯空,难以形容的疼痛,四周快速扫视一下,蹭地掀开被子,满身满身都是汗,他满屋子在寻我简思。可是没有,没有。
每个屋子他都找遍了,还是没有。
他心中无限的惶恐,客厅的光照得他的脸发亮,透明的亮。
沈让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快速跑出屋子,他的头很沉,很晕,就靠着一股意志冲了出去,门大敞着。
大米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它冲向楼梯间。
简思拦了一辆出租车将行李放在车后座,看着住了一年多的大厦,收回眷恋的目光,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一个过程其实并没有用去多长的时间,只是她感觉有一世纪那么的长。
轻颤的睫毛上下忽闪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松,松了握,她脸就是连笑也扯不出。
“师待,麻烦你开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