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原本?也是该到的。
但?这些日子?的动荡,以及皇帝昏沉的脑子?和已经亏空的身体,让她越发知道,自己现在并不适合再在这宫廷之中?指手?画脚。
后宫虽然看似一片宁静,在这宁静之下,却是波涛汹涌。
前朝几大派系,更是斗得厉害。
无数人站队后又放弃,重新选择另一个站队。
也因此今日的寿宴,看似热闹喜庆,实则充满危机,每一个人心中?都是紧绷着的。
只有皇帝,好似已经被他的仙丹吃坏了脑子?,依旧昏庸无度,从不担心自己屁股下的位置,是否还能坐得稳。
或许是宴会上?酒未喝够,他让人上?一壶清酒,看着韶音,让韶音给他倒酒。
韶音执起酒盅,在酒盏中?倒下半杯清酒,放下酒盅后,抬眼看向?皇帝,皇帝却似笑非笑看着她:“音儿可真是小笨蛋啊,伺候了这么久的人,竟不知道要将这酒盏端起来,送到朕的手?里吗?”
韶音垂下眉眼,掩盖住自己眼底闪过的厌恶。
这古代的奴才当真是一点人权都没?有。
到了酒还给你送到手?里,真当自己是会所?的陪酒小姐吗?
但?她只能执起酒杯,将酒杯送入皇帝手?中?。
却不想,这昏庸无度的皇帝,当真是个没?脑子?的好色之徒。
他不用手?接酒盏,手?指竟在她手?背轻轻划过,好似要握着她的手?,让她亲手?喂酒。
咔嚓一声,清脆的瓷盏碎裂声音响起。
韶音手?一顿,覆盖在她手?背上?的冰凉手?掌微微一颤。
韶音立刻收回自己的手?。
皇帝也皱起眉头,正要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咔嚓。
接二连三?的瓷器碎裂声音,又想了起来。
是那几位娘娘手?中?的茶盏被投掷到地上?,摔得稀碎。
几位看着皇帝的手?,眼神已经快要凝结为刀子?,将皇帝的手?砍断。
有什么熟悉的想法在胸腔跃跃欲试,要冲破牢笼,覆盖整颗心脏。
几位娘娘又相?互看向?对方,看着对方眼底稍显掩盖不住的赤红,好似明了了什么,可那思绪却又落不到实质。
最先想清楚的是兰嫔。
纵然韶公公是个女子?,那又如?何?
就算韶公公是个男子?,兰嫔也不奢求,一个太监能够像寻常男子?那般与女子?相?处。
她刚要说话,贵妃却先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