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清洗了大壮腿上的伤口,溪水清冽,冲刷着伤口周围的污垢和血迹。大壮疼得咬紧牙关,身体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呻吟。清洗完毕,张强从布包里拿出一些草药,细细地嚼碎后敷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地包扎好。“这样能好得快些。”张强对大壮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
简单包扎后,张强又扶着大壮喝了些水。大壮喝了几口,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强哥,谢谢你。”他感激地说道,声音沙哑。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几只蝴蝶在溪边翩翩起舞,为这静谧的山林增添了一丝生机。张强抬头望了望天色,发现太阳已经西斜,意识到必须尽快找到可以过夜的地方。
“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了。”张强对大壮说道。
大壮点点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双腿无力,差点摔倒。张强连忙扶住他,“别动,你的伤还没好。”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茂密的树林间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在山林间回荡,更增添了几分荒凉。
张强的目光落在小溪对面的一处山洞上,山洞的入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挡,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那边有个山洞。”他指着小溪对面说道。
大壮顺着张强的指向望去,也看到了那个山洞。“我们…我们能过去吗?”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小溪虽然不宽,但水流湍急,而且溪底的石头湿滑,对于身受重伤的大壮来说,想要趟过去并不容易。
“我背你过去。”张强毫不犹豫地说道。
他背起大壮,小心翼翼地趟过小溪。溪水冰冷刺骨,没过他的膝盖,水流冲击着他的双腿,让他感到一阵阵寒意。溪底的石头湿滑,他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滑倒。
“强哥,小心点。”大壮趴在张强的背上,关切地说道。
“没事。”张强说道,语气坚定。
他终于趟过了小溪,走进了山洞。山洞内空间不大,但还算干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张强将大壮安置在山洞角落一块较为平坦干燥的地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他说道。
大壮点点头,靠着石壁坐下,长舒一口气。“谢谢强哥。”
张强走出山洞,开始收集干柴和树枝。山洞外,夕阳西下,天边燃烧着一片火红的晚霞。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为这即将到来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张强收集了一堆干柴和树枝,回到山洞。他从怀里掏出火石,熟练地敲击了几下,火星溅落在干燥的树枝上,很快便燃起了一堆篝火。山洞里顿时温暖了许多,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也照亮了张强和大壮疲惫的面容。
“好暖和啊。”大壮感叹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张强笑了笑,从布包里拿出仅剩的一块干粮。干粮又硬又冷,但这是他们现在仅有的食物了。他将干粮掰成两半,将较大的那一块递给大壮。
“吃吧。”
大壮接过干粮,默默地吃了起来。干粮很硬,他嚼得很慢,很费力,但他没有抱怨,他知道,这是张强省下来的,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张强看着大壮,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他必须保护好大壮,这是他现在的责任。火光跳动着,映照着他们彼此沉默的脸庞,也映照着这寂静的山洞,以及山洞外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强哥……”
“嗯?”张强看向大壮。
“谢谢你。”大壮看着手中的干粮,轻声说道。
“说什么傻话,”张强抬手拨了拨火堆,火星飞溅,照亮了他粗糙的脸庞,“咱们是兄弟。”他看了一眼大壮腿上的伤口,“疼吗?”
大壮摇摇头,用力咬了一口手中的干粮,含糊不清地说:“不…不疼。”他咽下干粮,又补充了一句,“强哥,你也吃吧。”
张强从手里较小的那块干粮上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干粮的味道寡淡无味,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他望着跳动的火光,山洞外的风声呼啸着穿过洞口,像野兽低沉的呜咽。
“睡吧,”张强对大壮说,“明天还要赶路。”
大壮点点头,往火堆旁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火光在他脸上投下flickering的阴影,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张强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确保火堆不会熄灭。他起身走到洞口,向外望去。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山林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村庄里零星的几点灯火,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山风吹得他脸颊生疼,他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衫。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让他心头一紧。他转身回到火堆旁,从背囊里摸出一把匕首,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靠着石壁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浅眠。
山洞外,夜色越来越深,风声也越来越大,像有人在林间奔跑呼喊。不时有树枝被风吹断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洞内,火堆发出噼啪的声响,火光映照着张强和大壮的脸庞。张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大壮则睡得相对沉一些,只是偶尔会因为腿上的疼痛而发出轻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