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骗你什么了,我到底骗你什么了……”萧婵蹬踹两腿儿失张失致的问道,问完之后忍耐不住怒意,挥手在他脸上一挝。
&esp;&esp;可惜修了指甲没能挝下半掐血皮。
&esp;&esp;曹淮安心情烦躁郁闷,想堵上喋喋叫唤的嘴儿。
&esp;&esp;此时的曹淮安和肥没忽的张督邮一样让人感到恶心,萧婵啮起失色的朱唇,避过脸躲开他的亲吻,两道无神的眼光注着鼻端。
&esp;&esp;亲吻落空,曹淮安扯开她衣裳,胝掌肆意扪弄娇躯,抓住那一对乳儿做成千万种形状,拍打时,还发出波波的声响,指头在乳端上,或是捻弄,或是弹扯,又或是下压。
&esp;&esp;酥胸生痒,腿心里泌出了东西,萧婵肤栗四起,直起颈儿缩起拳头锤打他的胸膛,“放开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esp;&esp;方才挣扎时,腮臀压到一个硬物,萧婵沿着物形摸着,确定硬物是一把匕首,一把插在鞘中的匕首,她不去想为何榻上会出现这件东西,只是十指灵活的分离匕鞘,将刀柄紧紧握在掌中。
&esp;&esp;“我再问你,辟暑犀到底是顾世陵送的,还是你阿兄送的?”曹淮安软了几分口气。
&esp;&esp;他想,若她肯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sp;&esp;曹淮安一晚都在记念辟暑犀的事情,现在又提到顾世陵,萧婵头昏沉沉,也能猜到他今日是怎么了。
&esp;&esp;他怀疑她生了外意,骈夫是顾世陵。
&esp;&esp;从前是梁寿,如今是顾世陵,她萧婵何德何能,能让曹淮安如此猜疑。
&esp;&esp;腹内思索了一番,萧婵横着胆拿起匕首照着他手臂一刺,刺下去时并不手软但巧妙的避开了要害,不刺骨不伤筋,仅是刺破皮肉。
&esp;&esp;曹淮安察觉一道光寒划过眼梢,不迭躲闪,冰凉的匕首刺入臂里了。
&esp;&esp;开锋的匕首可削铁成泥,只要再进一寸将穿骨。
&esp;&esp;看着鲜血滴滴流出,萧婵不住盈盈地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粉泪承睫,她握着刀柄往下滑了几分,口子又裂了一寸,“你觉得是何人便是何人吧,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妇人。”
&esp;&esp;臂上的血不停窜,与汗珠一齐流到了指尖,送匕首的初衷是让萧婵防身用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拿着它对着自己。
&esp;&esp;曹淮安无动于衷,眼光注定在惨淡的眉目上,喉咙发出轻笑,他眉头皱也不皱一下,拔出匕首扔到地上,而后下榻取绢布裹扎伤口。
&esp;&esp;身上的重量消失,萧婵缩到榻角抱膝蜷坐,今天是她,懊恼之际,微微抬首便对上萧婵漠然的目光,他哑声道:“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对不起。”
&esp;&esp;萧婵只是安安静静的,像一具泥塑木雕,眉眼都没抬一下。曹淮安亲上干涩的唇当作抚慰,含住尖嫩的舌儿吮咂,忽臂上伤口顿痛,离唇一看,一根木簪插在了里头,白绢布被血染红,血沥沥缘簪流下,拔出来时不少血都溅到了朱唇上。
&esp;&esp;遍身疼痛,萧婵勉强撑起身子,一点点挨近曹淮安,她没有抹去唇上的血而是在他眉睫之下伸出舌尖舔去在口中细细品尝,“果然,竖子之血都是恶臭的。”
&esp;&esp;萧婵又启齿咬住他脖子,肉硬邦邦的,牙齿咬不动,心里委屈复来,十八年以来,从不知道肉体可以这般疼,她哽哽咽咽地一连斥问:
&esp;&esp;为何这般对我?
&esp;&esp;为何气冲冲攮倒我?
&esp;&esp;为何胶我口目,把我当成那章台流莺?
&esp;&esp;为何扼我手腕?
&esp;&esp;为何这般粗鲁?
&esp;&esp;为何欺负我?
&esp;&esp;为何还骂我杨花性质又不知羞耻?
&esp;&esp;“为何,你到底是为何……总是这般猜忌我?”
&esp;&esp;滚烫的泪珠滴在胸膛上,这次轮到曹淮安变成了泥塑木雕,臂上猩红的血还在冒,他也无暇理会,只将她搂在怀内不住道歉。
&esp;&esp;除了道歉其余言语皆是苍白无力。
&esp;&esp;
&esp;&esp;腥味满室,萧婵忽然偏过头,俯地干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