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逻辑推理能力。”他简洁明了地说。
“就算你不会坐牢,也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难道你做梦不会梦见她是被你害死的吗?”
女孩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告诉这个男生实情,也许是他天生给人一种安全感,于是,她说,“会。我每晚都会做噩梦,”顿了顿后,“你能帮帮我吗?”
沈凉清摇了摇头,“我不是神。”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我要你道歉。”
后来女孩找到林可菲她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哭着征求她们的原谅。
林可菲一个巴掌甩到女孩的脸上,你这个贱人,不要脸!她还想再甩她一个巴掌,被叶小溪拦住。
够了,可菲。她说。
叶小溪走到女孩跟前,一字一顿地说,“希望你这辈子都活在愧疚中,被噩梦缠身,永远都不得解脱。”
女孩愣了,突然感觉到了难得的轻松。尽管得到了那看似文静女生的恶毒诅咒,“是那个男生,”女孩眼睛里含着泪水,右脸高高肿起,“他让我来道歉的。当初是因为我的不对,李芳华才选择死亡的,我对不起你们。”
“哪个男生?”林可菲好奇。
女孩深呼吸一口气,哽咽道,“我不认识他,只知道他的话不多,眼睛里藏了太多别人看不透的东西。”
是凉清吧。叶小溪咬了咬嘴唇。只有他才拥有那双深邃的眼睛。
“他还说什么了吗?”叶小溪问道。
女孩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了。”
092,和好如初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叶小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沈凉清,心里突然空了下来,时间慢了下来,她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发呆,直到教室只剩下她一个人,然后,讷讷地收拾好课本,整齐地装进背包里,走出教室,去食堂吃一碗拉面,擦擦嘴,回到宿舍。
手机藏在口袋里,他没有再打来电话,也没有任何短信。
原来,少了他的联系,这部手机就相当于摆设,根本没有人闲来无事跟她聊天。
李芳华去世了。林可菲整天谈恋爱。连阿花都去了美国。
她也曾后悔,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她好,将她脚下的路安排的平坦而舒适,她竟然还在质疑他的安排。
不止一次的走到他们宿舍楼下,想要冲上去,告诉他,她离不开他,她不要安静了,她想要他陪着她。可,也仅是想一想。她围着他们的公寓楼转一圈,又回了宿舍。痛恨自己的胆小。
每次想他,都会感觉骨缝里有小虫子在撕咬,难受得厉害。只有一张照片,他的那张背影照。
她将那张照片从钱包夹层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看上半天。
他洁白的衬衫,宽阔的脊梁,乌黑的头发,修长的双腿。甚至连地上的小野花,她都数了个清楚。她看得那么的仔细,那么的认真。每次看到眼泪掉下来,她才重新将照片认认真真地塞到钱夹里。
林可菲不忍看到这样的她,她对她说,去找他吧,给他解释。
她摇了摇头,凉清他,可能讨厌这样咄咄逼人的自己了吧。
不然,他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我一下,这么长时间,他都不问候自己一下。他把自己忘记了吧。
马上就要冬天了,天气又要凉下来了。
两个月后。十一月份。
枯黄的树叶打着旋,咻咻往下掉的季节。
叶小溪穿着一件大版灰色的粗线毛衣外套,一双黑色的短靴,站在梧桐树下,地面上铺满一层干枯的叶子,走在上面发出“呼啦啦”的声音。
她就在这里,目送沈凉清和罗曼曼离开了学校。他们有说有笑。
一片黄色的叶子落到她的眼前,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她想,那个时候的她肯定丑死了,面部的肌肉紧绷的让她感觉到疼痛。
好久没见凉清,他还是一样的英俊帅气,穿着一件细条纹衬衫,外面套了一件JackJones最新款灰色毛背心,一条黑色休闲裤。
旁边的罗曼曼没有化太浓的妆,扎了个马尾辫,长长的大波浪头发被挽在脑后,一件小夹克,黑色皮靴。
她的眼睛被那美好所灼伤,一阵风吹过来,将她的头发吹乱了,搔得脸微痒。也许,他们又去参加了一次商业聚会呢?
也许,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