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巨龙捞住令牌,翻身飞上高空,喜极般地连连大笑,天空立刻下去白雨来,晴空里电闪雷鸣,我和shirley杨都看呆了。那巨龙抓着墨绿令牌,眨眼闪身不见了,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和shirley杨急忙向下看去,可怜胖子直接跌入漩涡,无影无踪,半天也没有浮起来。
眼睁睁看着自小光腚玩到大的铁哥儿们丧身漩涡,我顿时心如刀绞,昏厥在地。
shirley杨连声呼唤,掐人中,揉胸口,半天我才苏醒过来。我挣扎着要向洞外爬去,半个身子已经凌空,却被shirley杨死死地抓住了裤腰,再也不肯放手。我扭头恶狠狠地大叫放手,我要去救他,这个死胖子。
shirley杨一声不吭,忍受着我的唾骂和挣扎厮打,就是不肯放手。我感到肩上越来越痛,想来是龙抓痕又绷裂了,鲜血沁出纱布来。
我无力地趴在洞口,叫着胖子。下意识里,仿佛听见胖子的呼唤,我探头向下望去,只见茫茫大海一片,水底巨大漩涡高速流转着,那中心部位白沫堆积如山,丝毫看不见胖子的踪迹。
shirley杨终于把我拉进洞内,喘着粗气为我重新包扎伤口。我僵直地躺着,眼前一会儿是胖子跌落的幻影,一会儿是shirley杨美丽涨红的脸庞,她的鬓角正微微冒出细汗来。显然刚才经过我一番挣扎,shirley杨为了拉住我,没少吃苦头,她的身上有斑斑点点的靴印泥迹,显然都是我搞上去的。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脑子里空荡荡的,仿佛被抽掉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一般,那是友情,是可亲可爱一直伴随我支持我的老友王胖子王凯旋。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让我珍爱一生的女强人,空洞洞的心中又泛起点点异样的东西来。
我坐起来,一把揽住shirley杨,对她低声说道,对不起了,刚才。
shirley杨丝毫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她转过身子,把我的头揽入怀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抚摸着我,半天也没有说话。一种特别的情感在心中泛滥开来,我低低地抽泣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沾湿了shirley杨的衣襟。
胖子,我最亲爱的兄弟,永别了。我在心底暗暗地说道。
良久良久,我回过神来,抬起头,难为情地对shirley杨笑了笑,说道,我们走吧。
我俩站起身来,向洞内走去。转过第一块石钟乳柱子,我禁不住回回头,好象还感觉到胖子那温暖粗壮的身影走在我背后,他准备要和我说笑。可是没有,我回过头,跟上shirley杨,一股苦涩酸痛涌上心头,经久不散。
按《十六字阴阳风水秘书》残缺篇所说的,“紫微斗势”矩阵是根据天上北斗七星之象,顺以太极阴阳二气,暗合四象八卦相生相克的原理,设以七处聚气穴眼,置以奇异物种守护,从而扭转乾坤天象理数,在极凶险极孤僻的风水地脉上,集大凶大恶于一身,反转阴阳,倒走祸福,置之死地而后生,最终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化作龙腾虎跃的盛世地穴,葬之可使后世人脉位极人臣,进而权霸天下,万世一统,生生不息。
通常这种墓穴极其隐蔽,一般深藏在地底,背负北斗七星之天象,广为吸收天地间的山水气脉,集大功德,历世三千载方能得以成事。一经成事,必然首先颠覆天、地(人)、鬼三界,打乱宇宙秩序而重生,造一番新天地使后世得而统一之。
因为造成的后果天怒人怨,战乱连天,秦汉以来,“紫微斗势”墓葬阵法早已失传,历代风水先师无人通晓知之。就算是祖师张三链子也只是偶尔从前人墓中发掘出一鳞半爪,当作野史传说传奇故事提笔书之,全没有当真。没想到今天,我这个小辈有缘见之,实乃幸甚至哉!
以《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残缺说法,我推测此墓穴必定要通过眼下这七穴之一的石钟乳洞,向纵深里追踪下去,才有可能找到真正的墓穴所在。按古书的说法,这“紫微斗势”之墓共有两条路可达。眼前这是一条阳间路,还另有一条阴间道。据说,这阴间道险恶异常,需要通过九幽地府,踏奈何桥,过万鬼冥河,遭遇冤鬼缠身,才可以到达。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谁曾经走过这条阴间道。
我们向洞内走去,只见石钟乳圆润晶莹,形状怪异,有从洞顶倒挂下来的,有水液滴在地上积年累月生长起来的,一个个造型奇思妙想,如神佛,如莲花座,如人,如兽,如植物,如家具用品,包罗万象,畅行期间使人留连忘返。
我和shirley杨听着滴滴答答的水滴声,绕来绕去,沿着一条崎岖小径一路斜行下去。洞穴顶部是一层密集的附着水滴,时不时落下来,落进我们的脖子、头脸、胳膊上,凉丝丝得令人一震,暂时忘掉疲劳。
沿路一直斜行深入地腹,洞内到处白花花的,根本无需光源。这种石钟乳,在风水书籍上称之为石髓,意为大自然岩石的骨质精髓。大群的石钟乳,可以拢水聚气,形成阴性磁场,点化穴眼,故此被作为“紫微斗势”的七星穴位之一摆设于此。
越向下去,道路越窄小难走,水气越聚越多,最后除了石钟乳,洞内竟然一片雨溕溕的,形成极厚的水气帘,凝浮在空中寂然不动。我们走过,就象穿过一道又一道重重叠叠的立体水帘,触之即散,弄得浑身湿漉漉的。
我和shirley杨手拉手不停地攀越过碎石成堆的石钟乳林,最后没有了方向感,四处湿漉漉白茫茫的找不到出路,身边一片空寂,只有我俩的喘息声与脚步声响作一团,无法可想。此刻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深入地腹至少千米以上,我们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这是否是条死胡同,故意设置的陷境呢。
忽然,头顶吱吱地笑着,我一抬头,前面洞顶石钟乳背后探出半边纯白色的人脸来,向我们挤眉弄眼地作着鬼脸,很兴奋的样子。
我和shirley杨吓了一大跳,同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两步。在这深及地腹的千年洞穴里,怎么可能还有存活的怪人呢。
这人脸看见我们被骇着了,高兴得拍手大笑,还用毛茸茸的大手撩起洞顶的水滴洒向我们。
定了定神,我感觉这家伙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就朝shirley杨使了个眼色,让她稳住阵脚。我悄悄地向后退出,伏下身子从一大丛石笋背后绕过去,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我绕到人脸侧面,刚要探头出石笋丛,没想到那鬼东西一眼瞧见了我,呵呵指着我大笑,猛一回手,向洞顶石丛间的一根石竹拍去。
我一看形迹败露,准备献身走出来,不提防随着它这一拍石竹,脚下地面忽然松动开裂,我啊地一声大叫,不由自主地落入身下的陷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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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海角古墓之白猿怪人
我脊背一痛,砸在陷井底的什么东西上,噼里啪啦地压碎了木柴类的物质。头顶随之一暗,陷井顶瞬间又合上了,四下里一片黑漆漆的。我强忍着疼痛翻身,抓住了一根木柴作拐杖,想要爬起来。没想到,那木柴年深日久,已经腐烂不堪,啪地一声被我抵在地上给折断了。
真他妈的倒霉,我一下子又趴倒在地上,喃喃地骂着爬起来。
这时,洞外传来shirley杨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还夹杂着那该死的白色怪脸的拍掌大笑。我含糊地答应着,向四下里摸索。
眼前忽然一亮,一点绿光从折断的木柴棒中冒出来,飘飘忽忽地浮在半空中。借着这点绿光,我赫然发现,手中的木柴原来是一条死人的大腿骨。那绿光不用说是磷火了。
我喃喃地骂了一句,可惜这一点磷光,就手持着不知是谁的大腿骨,照了照四周,这原来是一座人为的陷坑。
看来,我刚才砸到的是一堆人骨。我用脚踢了踢,忽然脚底一阵刺痛。我抬起腿,用磷火照了照脚下,骇然发现这洞底铺满了一层尖尖的长矛,可惜年代久远,上面水滴结石,慢慢地竟给掩埋上了。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给扎得象猪扒一样了。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向洞壁试探着摸去。
刚摸到洞壁,头顶忽然哗啦一响,陷盖打开,光线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