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的一抹淡笑吟在嘴角,“徐伽,你终于发现我在生气了,我还以为,你的情商低到根本察觉不出来。”
闻言,女人嘟了嘟嘴,有些小小的委屈。
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就是在遇到事情有分歧的时候,她选择自己做了决定罢了,如果照他的想法来,她恐怕早就身亡了。
顾萧言单手把着方向盘,整个人都有些烦躁,从一开始,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她来享受这么刺激且危险的游戏。
“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徐伽想了想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我懂我懂的。”
话罢,小手伸了过去,握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你懂?你懂什么?”顾萧言冷冷的回问道。
妻子受了伤,他从没想到自己心里会这么疼,恨不得替她去承受这些,可他生气的却不在这些,徐伽太独立了,独立到可以一声不吭的缝完5针,连眼泪都没有流出来一滴。
男人都很少有这样的忍耐力和承受力。
可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却承受了这一切,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害怕和佩服?
是的,他在佩服她,若她是朋友,他肯定会为她点一万个赞,夸奖她无数次,会从心底里觉得这个女人很强大,很可靠,可若身份转换,她变成了他的妻子,他的想法就彻彻底底的转变了。
他的妻子可以不用那么强大,不用那么坚强,可以跟他撒娇跟他闹,可以跟他哭,这些都是他想要看到的,可徐伽
不需要这些。
此刻,她的人生完完全全的由她自己做主,她可以决定她人生里的大事小事,都无需经过他的同意,这事并不大,可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徐伽,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你这样,铁石心肠。”
这话从顾萧言口中说出来,有些悲伤。
话一出,徐伽彻底被搞糊涂了,这又是哪儿跟哪儿,难道就是因为她执意不用麻药就缝了针?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呢?
可这真的不过是小事而已。
女人有些疲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可怕?”
得不到回应,像在默认一般,半晌后,徐伽才继续开口道,“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做其他的选择,我只是很冷静的做了一个在当时对我更好的决定而已。”
96096她眼泪汪汪,委屈的很:你就是趁火打劫,全是套路
徐伽始终觉得“冷静”这样的情绪是成年人必须拥有的一种能力,她的冷静来源于自己的内心,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把自己的事情交由别人做决定。也许在常人眼里一个女人能撑到这种地步,实在冷静到可怖的地步,可她却深深地清楚,这辈子她都会这样过下去,和她的感情状态并无关系撄。
“独立做决定,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必修课。”徐伽旋即轻声开口道,婚后她和顾萧言朝夕相对,夫妻感情也日渐炙热。
女人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并不明白她的独立到底有什么不妥,“顾先生,我好歹也是一个病人,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就是在欺负一个病人懂吗?”
“你都有能耐的扛下了缝针,还怕我?”顾萧言凉凉的讽刺回去,态度尖锐的很,快3岁的成年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幼稚的像个少年一般。
以前有一段时间,她总是和霍黎苍混在一起,有事没事的便混在一起玩,有一次出去被顾萧言撞见,他的反应好像也是现在这副样子,尖锐,蛮不讲理,且烦躁的很。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把蛮不讲理这种情绪演绎的这么好。
婚前她久居伦敦,早已习惯了冷静的处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不管好的坏的,她对和朋友热闹的场面并不反感,可事关自己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一人决定,别人无法插手。
在伦敦的那一年,也曾有异国男人和她告白,拥有深邃蓝眸的魅力男人在她被人抢走了随身钱包后,拔腿跑遍了半个泰晤士河畔,只想邀请她喝杯咖啡,却遭到拒绝,以及她的一句谢谢,随后她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对于陌生人的善意,她不反感,却从未想着走近他们,只在远处观看着就好,霍曼臣的好意,她也是能拒则拒,自然,扯远了。
原本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