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醒轻言细语地跟楼千里聊天:“今天这一拳挨也就挨了,但以后要是再遇到医闹,总不能还是傻乎乎地挨打吧?”
“那怎么办?难道我还带刀上班不成?”
“我有一个东西,方便携带,杀伤力强,又不违法,你正好用得着。”她把奶瓶旁边一个黑乎乎的小瓶子指给他看,“我刚才找出来的,记得放在你的衣兜里随身携带啊。”
咦,什么玩意儿?居然不是化妆品吗?
楼千里好奇地拿在手上一看:原来是防狼喷雾。
他不禁皱起眉头:“你怎么有这东西?”
“以前我是单身女人嘛,总要考虑留一手底牌来保护自己。不过现在看,你比我更需要。”
楼千里既窝心又觉得荒诞:自己一个大男人,安全指数居然都比不上单身女人了。不过想想也是,做医生的,既随时面临生物风险,又可能面临暴力威胁,确实没什么安全感。
他将这个大杀器收在裤兜里,犹豫了几秒,还是问道:“今天你和我爸妈吵架了?”
“吵架?”舒醒不解,“我跟你爸妈有什么可吵的?早就说好了,棉棉的一应教育都听我的,我干嘛要跟他们吵?”
“你觉得他们说的没道理吗?”
“有啊,但不适合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婴儿。”顿了顿,舒醒反问,“怎么,难道你赞成他们的意见,觉得棉棉从现在开始就应该接受一对一的贵族教育?”
他摇摇头:“这倒不是。”
他对楼南和林冰如的想法其实并没有那么热衷,只是他也没有自己的一套具体想法。
不过,孕期一路过来,舒醒把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都没让他操多少心,那说明她确实是做好了当单身母亲的准备,提前做好了功课的。只此一点,他就相信,舒醒是有能力负责棉棉的教育问题的。
但他另有担心:“我是觉得没必要把棉棉交给邻居,万一发生什么事情真的不好说。”
上次,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产生了分歧,只是大家都不想吵架,所以暂时搁置。不过现在,必须要拿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不可了。
舒醒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她给棉棉换了个边继续吃,然后笑眯眯地把合作互助育儿的构想,以及这段时间文斐所做的努力和准备说了一遍。
“所以,这个机构算是社区管理的?”
“也不是,社区只是有政策支持,文斐才是负责人。因为有社区的政策,机构并不完全进行商业化的经营,性价比会很高,也会有正式的商业合同。这样就不是私人关系,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也可以按照法律途径解决问题,你担心的问题就不存在了。”
楼千里沉吟片刻:“那这个育儿机构的地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