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故意不给他机会吧?!
楼南:“……”就好气!
舒佩雨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对父子打的机锋,还对楼南说:“亲家公,这棉棉的大名要不就让她亲爸来取吧。第一次当爸,他肯定新鲜着呢。”
楼南没好气:“我怕他肚子里的货不够,取得不好听。”
“谁说我取的名不好听?”楼千里不认,“我随便取一个都好听。”
“你倒是随便取一个啊。”
“比如,比如……白云的‘云’。”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多有诗意,多有境界。
“楼云?”楼南撇着嘴摇摇头,“有什么出处?”
楼千里不说应该是“舒云”,只说:“没出处,但是白云软软的柔柔的,就很适合女孩子嘛。”
舒醒也不说破,但笑不语。
楼南刚要开口,林冰如赶紧拦下来:“行了行了,反正也不是今天就要定下来,以后还可以慢慢再想嘛。”
楼南瞥了一眼舒佩雨,这才作罢。
大家又说回两家的日常以及新婚的相关事宜,气氛又重新变得和谐欢乐。
在接受了双方家长的一番冗长的叮嘱和教训之后,楼千里和舒醒虽然什么都没做,却已经觉得累得不行。
舒醒的负重比从前增加了三十斤,更是疲惫不堪。
夜深人静,洗漱已毕,她费劲巴拉地上了床,等关了灯,人却在靠背上半躺半坐,按着胸口半晌没有动作。
楼千里问她什么情况,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说:“有点儿烧心。”
孕晚期,胎儿占用的体积大增,上面会顶着胸腔,下面会挤着膀胱,所以孕妇容易感觉烧心,而且还会出现尿频尿急这一类尴尬的情况。
舒醒这段时间晚上总要起夜一两次,睡眠质量也不太好,浅眠多深睡少,稍有动静就会清醒,以至于她现在眼圈都有些发青。
而不论楼千里有多想帮她,这些罪都没人能替她受。
就像心外科里那些垂死的病人一样,无论亲人有多心疼,也无法替代他们的命运。
从这个角度看,怀孕生子与绝症没有什么区别。
楼千里能做的只是陪她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也许她能好受一些。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我好奇问下:白送的半套别墅,你怎么都不想要呢?”
“要来做什么呢?”寂寂暗色中,她悠悠地说,“房子再多再大,一个人睡下来也需要几尺之地;买的东西再多再好,百年之后也会被付之一炬。既然我已经有了一套足够容身的房子,再贪你的房子又有什么意义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