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想象,当他告诉二叔棉棉会姓舒的时候,二叔和他爸会是个什么反应;如果再告诉他们自己和舒醒生完孩子就会离婚,那他们的反应……已经完全不敢想象了。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等事发以后再说吧。
反正,到时候如果楼南被他气得跳脚,那不是还挺有意思的嘛。
回到家后,楼千里没敢跟舒醒一起欣赏婚纱照,主要是怕自己看了会忍不住产生禽兽的想法。
克制的感觉并不好,偏偏舒醒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兴致勃勃地把照片翻出来,想跟他讨论拍摄感受。
他“哼哼啊啊”想要敷衍过去,结果她揪着他,笑得前仰后合:“怎么,楼主任不好意思啦?不是吧,你居然这么纯情吗?看不出来啊。”
就在这时,她鼻子里骤然发痒,顿时忍不住“哈秋哈秋”打了两个喷嚏。
“咦,着凉了吗?”楼千里赶紧抓过外套要给她披上。
舒醒却姿态僵硬地抬手挡住他,面露窘迫。
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她苦着脸抿了抿唇,小声说:“你扶我起来,顺便帮我拿条干净内裤。”
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漏尿了?”
嗯,孕妇月份大了,漏尿什么的都是正常。
但是,刚刚被笑话过的楼千里一个没忍住回笑了一通。
她吊眉吊眼地把他恨着:“漏尿很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漏尿倒是不好笑,但是她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舒醒换了内裤出来,呵呵冷笑:“你也别笑,我好歹还穿了内裤,楼主任做手术的时候都是裸-奔着呢。”
?!
楼千里很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手术的时候,因为棉质手术服容易溅上血液及感染性手术液体,进而浸湿内裤,导致黏糊难受的体感,同时被污染的内裤也不得不因此淘汰,实在不划算,因此外科医生中不少人是真空上阵的。
不过这种事,他好像没告诉过她吧。
舒醒笑得意味深长:“这个笑话要是讲出去的话,你的那些女病人会不会很疯狂啊?”
楼千里赶紧举手投降:“行了行了,一家人何必互相伤害。来来来,我教你做凯格尔运动。”
于是,舒醒的每日事务中除了胎教、疾走运动之外,又多了一项盆底肌锻炼。
这一点,楼千里是很佩服她的,一旦决定要做,她就真的每天坚持下来。要换作是他,恐怕未必能做到。
一应事毕,舒醒无意识地轻喘了两声,然后放松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