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有时候文斐实在艰难,会向她求助。
两个女人就这样一点点亲近起来。
等到舒醒也怀孕以后,她们就商量好,以后要互帮互助。
“等棉棉生下来,她白天就来帮我照顾棉棉,我妈给她当帮手,我下班以后也会帮米米做美术启蒙。”舒醒如是说。
楼千里睁开眼,不解地问:“她怎么肯呢?”
白天起码八个小时,下班后最多也才四个小时,这根本就不是等价交换。偶尔一天两天,可能不会太计较,但孩子成长的时间不止一年两年,一般人怎么会答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哦,我还会给她支付工资——我准备请她做月嫂和育儿嫂。”
“不行,我不答应!”楼千里非常坚决,“月嫂要请就请正规的,邻居或者朋友这种熟人性质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就太麻烦了。”
舒醒解释:“文斐原来做幼教的,本身就有幼师资格证,后来生孩子之前又考了育婴师资格证。她真的非常喜欢孩子,我觉得由她来照顾棉棉,我很放心。”
“那也不行!她自己还有个孩子要照顾,怎么可能全心全意地照顾棉棉。”
“所以我准备给她支付的工资也只有普通月嫂市场价的一半啊。”
“关键不是钱,”楼千里耐着性子解释,“关键是我的女儿值得更好的照顾。而且,她不是正规的月嫂公司的员工,万一发生了什么问题,我们找谁负责?再说,大家本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孩子要万一出什么事,以后还要不要相处了?”
他觉得她的想法非常幼稚。
舒醒不慌不忙地辩解道:“外面的月嫂素不相识,根本不知道人品如何,新闻上时不时就有虐婴的育儿嫂,还不如文斐这种知根知底的放心呢——就像你说的,大家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反而会更小心。”
好像也有点儿道理,但是他就是不愿意。
虽说舒醒平时不是管不住嘴的那种女人,文斐乍一看似乎人也不错,但在这种长期相处之下,自己的生活难免会被文斐窥见不少,甚至还会受到深度的影响,想想就有些膈应。
舒醒见他绷着脸不说话的态度,在他怀里蹭了蹭:“真的不好吗?”
声音有点儿娇有点儿软,像奶油小面包,跟平时不太一样。他知道这既是恳求的意思,也是态度的松动——她在两人涉外的问题上一向很尊重他的看法。
当然,同样的,他也是这样。
他难得听到她用这么娇憨的声音来撩,于是把人紧紧抱了一抱,又想起前途不明的女儿,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时间还早,这个问题我们暂不讨论吧。”
“哦,好吧。”她撇撇嘴,有点儿小失望。
但舒醒说好,就当真不再在这上面纠缠了,而是乖乖闭上嘴、闭上眼休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