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醒哈欠连天地喊了声“妈”:“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啊?”
舒佩雨埋汰道:“昨天小楼深更半夜还不回家,我都不知道那个心脏彩超的结果到底怎么样,一个晚上心头悬吊吊的,根本没睡好觉。你也不知道主动打电话给我说一声。”
舒醒无奈地撇撇嘴,把结果说了一遍。
虽然大概率可能没事,但还是存在很小比例的风险,舒佩雨觉得老大不痛快:“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偏偏这次撞上你爸那个倒霉催的,就出了这么个问题。肯定是他把霉运传给棉棉了,早知道我们该换一天来做产检。”
都已经发生了,说来也没什么意思,但舒佩雨不找个对象骂几句就心有不甘,舒醒只好忍耐着,哼哼啊啊地应付了一会儿,然后借口要起床洗漱才终于把电话挂掉。
楼千里听完全程,忍不住在女朋友唇上啄了一下,才庆幸道:“幸好你跟阿姨不像。”
不然他肯定早就受不了说拜拜了,所以,准岳父会跟准岳母离婚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舒醒并不为老妈辩解,因为她知道他这么说也没有恶意,并且自己确实也常常深受其害,所以她耸耸眉,戳戳他鼻尖,调笑道:“现在知道你运气多好了吧。”
“我早就知道了。”
他胳膊一伸,将人搂进怀里,在热乎乎的被窝里转了个圈,吓得舒醒惊叫一声,然后踢了他一脚:“有你这么玩的吗,不怕伤到你女儿啊?”
这男人劲儿真大,没白长一身流线型肌肉。
这天上班正好要讨论苏盛的手术方案。
手术其实不算难,方案其实也没有太多可选性,只是风险摆在那儿,多少有点儿让人提心吊胆。
苏盛老婆却一反昨日对苏盛的嫌弃,拿出一副心系丈夫的模样,缠着楼千里问东问西地问了许久。
直到楼千里都不耐烦了,苏盛老婆才遮遮掩掩地索要他的联系方式。
楼千里当然不会惯着她,直接让她有事打办公室座机,然后又随口找了个理由让她下楼去药房问句话。
苏盛老婆回头望望那挺括有型的背影,很是失落地扁了扁嘴。
谁想,苏盛老婆这边刚走,一转头,苏盛又把他拉住,偷偷摸摸地询问舒醒和舒佩雨的联系方式。
这俩是商量好了的吗?不愧是两口子!
楼千里当然是一口拒绝,并推说根本不知道她们的手机号码。
对这个苏盛,他的感觉是很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