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教给他们的知识,足以让大明变得更加强大。
唔,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这夫君懂得实在太多了些。
“那么,父皇不在,我去兄长那里吧,让他把你说的这些都落实下去”
再次和宋应星几人沟通过后,朱媺娖坐上马车回京城了。
。。。
京城各国使节住处,朝鲜使臣崔昌烨看着从朝鲜新来的使者,脸色发青嘴唇哆嗦:“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使者脸上也带着不甘,但职责所在,他重新开口道:“崔大人,殿下李倧……”
他顿了一下,从他对李倧的称呼来看,显然他也不再把这‘朝鲜国主’放在高位。
“李倧他……他对建虏大臣英俄尔岱三跪九叩,降了建虏;现在我朝鲜的宗主国已改为大清了啊崔大人!”
前边说时嘴唇还在颤抖,说到最后,使者眼睛里已经带上了泪水,只是那泪水却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耻辱。
建虏趁着大明国内空虚,在短短二三十年里侵犯朝鲜无数次,岂不闻丁卯胡乱和丙子胡乱!?
大批大批的朝鲜百姓被建虏掳走当做奴隶,不,甚至还不如奴隶。
哪怕奴隶都给口饭吃吧?哪怕奴隶都有价值吧?总舍不得让奴隶死吧?
在建虏国土之上,朝鲜百姓从来不敢奢望自己能活着回去,他们活着只是为了干活然后等死而已。
而现在,朝鲜国主李倧居然让建虏做了宗主国,那自己算什么?朝鲜的百姓算什么?
他……他李倧在自己离开朝鲜之前,情真意切让自己求助大明救助朝鲜,口口声声要与建虏死战到底。
自己柜子里,他李倧亲手用血写成的血书还在,这究竟算什么啊?
崔昌烨仰天痛哭,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我朝鲜抗击建虏如此多年,老臣还在死战,殿下为何先降啊!”
使者眼泪也掉了下来:“都是那大清的英俄尔岱,杀我百姓如屠狗,殿下他,他才……”
崔昌烨猛地瞪向他:“什么大清?那是伪清!!我朝鲜世世代代宗主国都是大明,岂能一身伺二主!?”
他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朝鲜国主李倧卑躬屈膝站在建虏朝臣面前。
殿下啊,国非一人之国,先前你让老臣求救大明,老臣豁出命去生死不顾从建虏的金州过来。
而现在,既然你降贼,也别怪老臣不认你了!
老臣认的,是与建虏死战到底宁死不屈的朝鲜国主,而不是助纣为虐陷害我朝鲜百姓的你李倧啊!!
他转身,从柜子里珍而重之的取出一柄卷轴书信来。
这信是他离开朝鲜时,国主李倧咬破手指用血写成的国书。
那上面一字一句满含血泪:朝鲜誓与建虏血战到底,宁愿举国内附大明,不愿做建虏之犬!
崔昌烨捧着卷轴一步一步朝外走去,他要替朝鲜万民寻一个活路。
不管国主李倧如何改变,他改不了朝鲜与建虏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