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白雪。”罗池双手被铐坐在审讯凳处,目光就像无数刀子丢向坐在审问桌前的两名刑警。
因为程鹏和苏琳是罗池的下属。为了避嫌,两人并没有担任此次审问人。
苏琳站在审讯室外,隔着玻璃,她能感受到罗池的愤怒及无奈,侧眸看向身边的程鹏:“程鹏,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呢?你也相信是头杀了自己的女友?”
“出于朋友情,我不相信是头杀的。可是曲法医给出的尸检报告,你猜是怎么写的?现场找到64式弹壳一枚,未发现弹头及弹着点。白雪的头部有左右贯穿的枪弹创。所以。曲法医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白雪左侧头部为射入口,右侧为射出口。根据白雪是卧倒在床头旁,分析判断是他杀。当时整个屋内就头和白雪,头也拿不出他没杀白雪的证据。更要命的是,楼道监控显示,从昨晚十一点到今日四点前就没人来过十三层。苏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
程鹏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轻吐烟雾,审讯室里焦躁的罗池变得虚幻、不真实。
西宁警局刑侦一队队长罗池陷入命案,一时间让西宁警局高度重视。高层当即下达指令:“务必探究事情真相,不可冤枉任何人。”
西宁大学医学院
一个白发老者正在围着操场跑步,当看到顾砚清时,便停下,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即走向顾砚清。
顾砚清在老者走到面前时,笑着打着招呼:“唐老师。”
这个白发老者名叫唐纪是顾砚清在西宁大学读本时的教授,现在是西宁大学医学院院长。顾砚清此番回国任教正是受他所托。
“什么时候回来的?”唐纪拿起台阶上的茶杯,轻喝一口。
“昨天,今天就想着来学校操场碰碰运气。这么多年,老师还是保持着晨跑的习惯。”话语里不难听出对唐纪十年如一日坚持的钦佩之意。
其实今早顾砚清来学校一是真的想找唐纪,二是生物钟未调整好,昨晚因为倒时差和其他事导致他一夜就没怎么睡。
“生命在于运动啊,运动加速身体代谢,唤醒新的细胞。可以说要想年轻就要运动。”
顾砚清听后点头表示赞同,在德国的十年,哪怕再忙,他也会抽空锻炼。在他和唐纪看来,没有好的身体就没有任何资本去谈其他的。
“你来是有事吧。”唐纪是了解他这个最得意的门生的,两人间的师生情也很有趣。顾砚清没事不会找他,他也同样如此。
顾砚清倒也不觉得尴尬,“老师,此次回国在西宁大学任教,我想教法医学本科新生的课程。”
“这可稀奇了,怎么想教新兵蛋子了?”唐纪看向顾砚清的眼里有着讶异。
“一想到要给那些硕士生、博士生看论文就头大,还是新生好,可塑性强。还有就是云家小妹今年刚考上西宁报的也是法医学,我妈也叮嘱我要多多照顾她,实难违命啊。”顾砚清说的是实话,昨晚母亲给自己发了一则消息,内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唐纪略微带着银白的眉毛上挑:“是那个叫云欢的小姑娘?”
对于云欢,唐纪是有印象的,因为她是今年西宁市理科状元,而且云家和顾家关系非常的好。在顾砚清读本科时,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了。
顾砚清也没准备隐瞒,点点头。
“这样也好,那些新兵蛋子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把本科阶段夯实了,以后就好带了。”唐纪的话语里有着对顾砚清的期望,期望他能为他们这个领域带出人才出来。
顾砚清没说话,默默的陪着唐纪走着。
手机铃声兀的响起,是唐纪的。唐纪拿起手机接通,越听唐纪的神情越严肃,挂断电话后,唐纪看向身边的顾砚清:“砚清,萧局现在在我办公室,你也一起来吧。”
顾砚清淡淡说了声好的,可是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唐纪口里的萧局是西宁警局一把手,是发小萧续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