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任务达成后,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地急欲离去。
“喂!”他一喝,“你想溜?”说着,他两只眼睛像饥饿了好几天的老虎似的瞪着她,“医生说我最好别动,难道你想丢下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我……”开玩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
他似乎觑出她的想法,啼笑皆非地说:“我现在这样还能对你做什么吗?”
“唔……”想想也是,他现在连睡觉翻身都有问题呢!
“别忘了我是为了谁而受伤的。”他用一种胁迫的、恩威并施的口气说,但这一招显然对海织非常有效。
她低下头,“我知道了啦。”说着,她非常认分而听话地坐了下来。
觑见她眼底那一抹不甘,他试探地问:“干嘛?你家里有人等你回去?”
“没有,”她诚实地摇摇头,“我一个人住。”
“噢……”她上次急着回家,他还以为她家里有其它人,原来她是独居女性啊!
她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两只手不断地拧着衣角,一副无所适从的摸样。
“喂!”他伸手在她腿上一拍,“发什么呆?还不扶我回房休息?”
他这一拍是挺自然地,但被拍的她却是满脸涨红,目瞪口呆。
“快呀,我困了。”他不断催促。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噢……”模特儿大概都要睡美容觉,他应该也不例外。
她费劲地将他驮起,并让他的手臂横过自己的颈后;当他将全部的重心放在她肩上,她差点儿腿软,要不是平时吃苦耐劳惯了,她铁定会跌坐在地。
好不容易将他扶回卧房,并让他在床沿坐下,她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隐隐地,她觉得他是故意整她的,也许他根本就没严重到寸步难行,不过是为了惩罚她害他平白无故的受伤。
这是她第二次进入他的卧房,上次是她酒醒后在他床上醒来……
再看到他这张柔软舒服的大床,她不禁想起上次的事情,虽然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但经他事后转述也够教她心惊胆颤的了。
“我出去了。”她说。
“你怕?”他带着挑衅意味。
天生的倔强及不认输,教她挺起胸膛,故作镇定。“我怕什么?”
“既然不怕,那就留下来。”
“你不是想睡了吗?”
“睡不着了。”他睨着她,高深地一笑,“你陪我。”
“你当我是什么!?”末等他说完,她已经像只刺?般警戒着。
他顿了顿,不禁噗哧一笑,“你在想什么?”他笑得像个顽童,完全不似他平时的样子。其实他在她面前一直是最真实的一面,只是她并不自觉。
“我是叫你跟我聊天。”他说。
“是吗?”她支支吾吾,有点难为情。“我以为……”
“以为?”他坏坏地瞅着她,“以为我要你陪我睡觉啊?原来你满脑子邪念。”
“是你素行不良,我才……”因为自己的误解,她的脸更是涨红发烫。
他撇唇一笑,“我看搞不好是你比较期待吧?”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
“我又不是你,玩一夜情的人是你耶。”她在一旁嘀咕。
听见她谈起一夜情的事,他骤然想起是什么事让他们发生争执。“你说的一夜情,我真的没试过。”
她抬起脸,恶狠狠地瞪他一记,“骗人,是我……”
“亲耳听见的?”他打断了她。
“你别不承认!”她说。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他一脸肃凝地望着她,蓦地,他想起了一件事……
从河口湖回来那天,唯一来过的女人只有清水美纱一个,如果海织说她听见一个女人在屋里对她那么说,那就只有清水美纱最具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