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过来的张遮有些疑惑的看着格外开心的母亲“娘,王爷呢”
“说是想起来有点急事,来遮儿你看,王爷给你以后妻子的,以后添在聘礼里一定是个好派头”
张母看着沈时桉送给她的玉簪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她还从未见过脾气品行都这么好的孩子。
而张遮则愣愣的看着门外,就。。。。这么走了吗。
正坐在马车上的人看了看张遮他们府门口的牌面随后放下帘子让玄九驱车离开,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个事,自己因为私欲想要拖他下水但张遮是有家的,他身后是他的家,有爱他的母亲,他不能害了他。
把玩着扳指的人垂着眼眸低声说着“造孽万千。。。赎一罪不过是沧海一粟”
少年的眼眸甚至在不知不觉中红了,他喜欢和张遮相处又何尝不是看见来时自己的影。
觉得要为民做些事,觉得要保持自己的原则,觉得人间尚有真理。。。。觉得自己可以出淤泥而不染
可结果呢,他手里的血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那个连自己喂养的野猫死了都会哭一场的小皇子终究变成了眼都不眨就会要无数人命的存在。
但他如果不争,不抢,不杀,早就死在一次次的投毒一次次试探一次次被坑害了吧,来时路。。。。沈时桉没有路,他是自己跪出来,爬出来的。
在地狱里爬出来向高高在上的人复仇成了他唯一的执念。
沈时桉静静的擦去自己脸颊上的泪抬起头时便看不见他脸上还有丝毫脆弱“阿九,给谢危传过信去,从今天开始就不用让张遮再去王府了”
“是”
沈时桉看着自己的手随后勾了勾唇‘如果不能救自己,那就也放过别人吧’
回到府里的沈时桉就看见正躲在他房间里的燕临,心累的叹息一声但也没有声张,有些无奈的说着“怎么青天白日就来了”
“想知道一个答案,沈哥你和谢危是什么关系”燕临想了很久还是想要问个清楚。
甚至还忍不住在心底给自己一个逃避的答案,万一呢,万一沈时桉只是被逼迫的。
沈时桉微微一愣还是打算装傻,他并不想把自己的不堪暴露在这个自己几乎视为雪中火焰的人“什么啊?谢危不是那个我们当时遇见的那个书生吗”
“沈哥。。。。”燕临直接凑近看着下意识后退的沈时桉眼底尽是失望,他以为他会坦白的,以为他至少会告诉他。
对视的视线有质问有不可置信也有回避,燕临最终败下阵来垂着头颇有些无力的说着“我昨天来找你了。。。”
沈时桉瞬间沉默下来随后点了点头嘴角依旧带着得体的笑意,可如今看却越发让燕临看不透他了。
“。。。那就这样吧,世子,本王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