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虚,回道:“什么酒都爱喝,我阿娘酿的米酒,譬如这黄酒,还有白酒,都可以。”
“果酒喜欢吗?”
“也可,只是从前出门,见果酒是女子偏爱之物。夏日喝了,也不错。”
呃,冯云有个爱好,喜欢酿果酒,什么杨梅酒、枇杷酒、青梅酒、荔枝酒,酿了用玻璃罐子装着,放在阴凉处。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爱喝酒呢,谁成想冯云竟然是个酒精过敏的人,平日里滴酒不沾。酿这些纯属就是喜欢闻着酒香掺着果香的味儿。
酿了这些许酒都是被亲朋好友嚯嚯完的。
记的有一次她摘了新鲜的黄枇杷,酿了罐枇杷酒,七日后请朋友鉴赏,个个都赞不绝口,而她这个东道主却是一口没尝着,只能闻着酒香咽了咽口水。
她也不是没尝试过喝一点点,但就连几度的桂花酒,哪怕她只喝了一口,脸上不多时就会红成一片。
但很奇怪,什么啤酒鸭,加着菜煮过炒过吃了,就没一点事儿。
每次想到这,冯云都挺无语的。
她现在换了身子,这副身子的体质,应该不是个酒精过敏的人吧!
杨景见冯云竟发起了呆,问道:“云丫?想什么呢。”
冯云才回过神,笑道:“没什么,赶明儿杨梅熟了,酿了杨梅酒你尝尝。”
杨景惊喜道:“好呀,我知道山林有颗杨梅树,每到五月结满了杨梅果,还得赶在下雨前去摘,否则雨打过后,一地的红果儿。”
“好,到时咱们可以一块去摘了。”
冯云的肚子终于有了饱腹的感觉,之前的差心情在这时都一扫而空。
她缓过神来,发觉可能刚刚在张府里烧菜,肚子太饿而自己不自知,导致心情极差,看到那小丫头做坏事,更是添了心中一把怒火,这才把她给打了。
以至于后来杨景问怎么动这么大怒,对身子不好等话,冯云就回了句:“饿的。”
酒足饭饱就是使人宽容呀!
天色正好,冯云跟阿暖需去采买母亲叮嘱的物什,杨景也得去买他出门时母亲说亲戚拜托的东西。
两人一对,发现东西差异还挺大,于是决定分头行事,这样回来时才能赶在天黑之前到家。
杨景道:“那咱们刚好在城西的十字街里,街北是卖油盐酱醋茶的,街东就是卖农具刀啊锄的,采买全后,申时,在街口汇合即可。”
冯云不认路,当然表示赞同,只要告诉她这条街卖什么东西就行。
阿暖没逛过城里的集市商摊,对所有东西都很好奇。街上还有推着车卖小零嘴的小贩,来往叫卖。
不说阿暖,冯云也没见过啊。
“阿姊快看,有人吐火!”
冯云被阿暖拉着,望向她指的方向,果然围了好些人,其间有几位穿着修身的人在耍杂技。
阿暖拉着冯云围了过去。
吐火那位满面鬃胡,头围灰巾,手拿直棍,绕着场子走步。挤眉弄眼之后忽将火棍靠在嘴前引上火,一条笔直的火龙吐了随着他的气息吐了出来。
火龙所过之处,人群身子往后倒去,后又围上纷纷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