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出一点声音,听出一点动静来。
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似乎跟在乡下一样。
我开门走了进去。
所有的窗帘都掩得严严实实的。
我把餐室的窗帘拉开,向卧室走去,推开卧室的门。我跳到窗帘绳跟前,使劲一拉。
窗帘拉开了,一抹淡淡的日光射了进来,我冲向卧床。
床是空的!
我把门一扇一扇地打开,察看了所有的房间。
一个人也没有。
我几乎要发疯了。
我走进梳妆间,推开窗户连声呼唤普律当丝。
迪韦尔诺瓦太太的窗户一直关闭着。
于是我下楼去问看门人,我问他戈蒂埃小姐白天是不是来过。
“来过的,”这个人回答我说,“跟迪韦尔诺瓦太太一起来的。”
“她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吗?”
“没有。”
“您知道她们后来干什么去了?”
“她们又乘马车走了。”
“什么样子的马车。”
“一辆私人四轮轿式马车。”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拉了拉隔壁房子的门铃。
“您找哪一家,先生?”看门人把门打开后问我。
“到迪韦尔诺瓦太太家里去。”
“她还没有回来。”
“您能肯定吗?”
“能,先生,这里还有她一封信,是昨天晚上送来的,我还没有交给她呢。”
看门人把一封信拿给我看,我机械地向那封信瞥了一眼。
我认出了这是玛格丽特的笔迹。
我拿过信来。
信封上写着:
烦请迪韦尔诺瓦夫人转交迪瓦尔先生。
“这封信是给我的,”我对看门人说,我把信封上的字指给他看。
“您就是迪瓦尔先生吗?”这个人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