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诡异得很。
秦少瑄坐立不安,都云谏面上不耐,唯有盛祈年悠哉悠哉地端着杯子,品着红酒,惬意的很。
“多年不见,两位就没有一句话要对盛某说的吗?”
盛祈年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但眼神却犀利得很,直勾勾地盯着秦少瑄,像是要将他吃了似的。
虽然话是在问秦少瑄和都云谏两个人,但他们都心知肚明。
从始至终,盛祈年只在意秦少瑄一个人的回答。
闻言,秦少瑄叹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微笑,额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回道:“盛总风姿绰约,远胜当年,让我一时之间看呆了,忘记了说话,还请见谅。”
很是真诚却又敷衍的话术。
盛祈年下意识地皱眉,反问了一句:“秦少,你是在讽刺盛某?”
“是不是讽刺,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何必问出来自找没趣呢?”都云谏也不是善茬,当即呛道。
闻言,秦少瑄差点就上手去捂住都云谏的此嘴了。
这家伙毒舌也得看时候啊,现在这情况,他不想跟盛祈年起冲突啊。
都云谏倒是不怕,可现在的秦少瑄怕啊。
盛祈年没有回话,而是将视线放在了秦少瑄的身上,晦暗不明的眼神,像是在审视什么猎物一样,让秦少瑄后背一凉。
“盛祈年,你这是什么眼神?”
都云谏不悦了,现在的盛祈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让他浑身不自在。
“盛某的眼神怎样,轮不到你来评价。小三爷,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再来说话吧。”盛祈年收回视线,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随着盛祈年的话音落地,都云谏的手机专属铃声突然响起。
舒缓悠扬的铃声冲淡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氛围。
都云谏拿出电话,看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着的号码,脸上浮现出一抹纠结复杂的神情。
他看了眼秦少瑄,又看了看盛祈年,最后还是在铃声的催促下,对秦少瑄说了声抱歉,便走到窗边接电话了。
如此,桌上便只剩秦少瑄一个人和盛祈年对峙了。
秦少瑄因为心虚和愧疚,不敢直视盛祈年的目光,只能把视线放到了窗外,装作在欣赏外面的景致,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都云谏才挂了电话,走了过来,在坐下后,他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对着秦少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少瑄心中咯噔一跳,他知道肯定是都家出事儿了,不然都云谏不会露出这副表情。
他转过头,看向了对面的盛祈年。
直觉告诉秦少瑄,都云谏接的那个电话,十有八九和盛祈年有关。
很显然,这么想的也不止秦少瑄一个,都云谏也是这么想的。
他被盛祈年这阴险的手段惹火了,但是情况复杂,时间紧迫,不允许他和盛祈年起正面冲突。
盛祈年面无表情地品味着杯里的红酒,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都云谏和秦少瑄的暗潮汹涌。
“秦少,既然今晚我们有幸碰上了,不如坐下来玩一玩游戏?”盛祈年突然出声,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
“好。”秦少瑄点了点头,对此无异议。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点结束也是好的。
都云谏本想阻拦秦少瑄,却被秦少瑄瞪了一眼,只能悻悻闭嘴。
“小三爷是一起,还是先走一步?”盛祈年看着都云谏着急的模样,开口问了一句。
都云谏倔犟起来,那是谁都拦不住的:“奉陪到底。”
不过三分钟,面前的桌子上便多了几副牌以及筹码,桌边是发牌的男Beta荷官。
梭哈,又称沙蟹,五张牌为一组,比大小。
发牌时,盛祈年伸手压了一下牌:“既然游戏开始,有些规矩我们还是先说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