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文浩倒也答应的痛快。
“那两个男人呢?你要我们怎么处置?”
“随你们高兴,既然敢偷我的货,总要有些惩罚。”
……
温寒坐在干燥的草堆上,靠着身后的墙,又是恐惧,又是伤口痛,她只能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他们说会释放人质的。
他们只是想要几个外国游客。
或许他们只是参与罢工的当地人——
忽然有人走进,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有冰凉贴上她肩膀的皮肤,她想躲,对方已经按住她的身子。
剪刀剪开衣服的声音,然后是伤口的纱布被撕下来。
有人在给她处理伤口。
她不敢动,感觉鼻端有淡淡香气,像是女人。尼泊尔的女人都很保守,未婚女人会禁止男人碰触自己的身体,没想到绑匪也这么讲究,竟真让个女人来给自己包扎。
“她的皮肤真好。”
对方在用柯尔克孜语说话,以为她听不懂。
“外来的女人,都好,”有男人在笑,“可再好,也不及你。”
余下的就是情话了。
那人给她包扎完,问身边男人要不要给她喂饭,身边人回答不需要,这些人很快就会离开。
四周又安静下来。
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眼前都是黑暗。
只知道,附近已经没有走动的人。
恐惧开始蔓延开,不受控制,吞噬着她可怜的那点理智。
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带他们来这里,为了避开警察,都进山区了,为什么还不放人……
就在此时,有手指抚上她的脸颊。
这种感觉,让她瞬间颤抖,可是很快又察觉到这种抚摸的特点,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是他……是他?!
嘴巴上的胶带被狠狠撕下来,塞在口中的白毛巾被丢掉。
她突然口中松快,想要张口问是不是他,就被堵住了嘴。
这是一个绝对属于那个男人的深吻,不容置疑,深入喉咙深处,仿佛要将你灵魂吸出来一样的亲吻。甚至这次,有了些肆虐,他将她的嘴唇咬在唇齿贱,狠狠地吮吸啃噬,将她的嘴唇咬破,血吸出来,深刻的痛,还有传达出来的欲望——
她被他诱导的,开始回吻他,仿佛把所有这一整天的颠簸恐惧都交给他。
仿佛只有这样,她就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她是安全的,只要他在。
“你开始学会接吻了,亲爱的,”他开始将她嘴唇上的血舔掉,转而去轻轻含住她的小耳垂,“在这些信佛的国度,总会说一个好女人,要常羞得面红耳赤,惭愧惶悚,才不会被人厌恶……可我就喜欢现在这样的你。你让我怎么离开你?怎么放手?你跟着我,很可能会死。”
一句句追问。
在问她。也不是在问她。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本身就有太多的疑惑,呼之欲出,纷乱复杂的猜想:“你——”
“你不该认识我。温寒,你面前这个男人眼里,没有宽容,没有仁慈。在这里,在今天,你很快就会看到,我就是生活在地狱里的恶鬼,或者说,我……就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