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怀中青年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的样子,这让他既是忍不住想要叹气,又忍不住想笑。
他将头埋在肖狰脖子后面,鼻尖嗅着青年身上轻轻浅浅的桃花香气,嘴角终究是勾起了一个满足的孤独。
肖狰僵着身子被这个在他眼里变得莫名其妙皇帝搂在怀里,对方搂的很紧,紧的他觉得自己被禁锢在他怀中动都不能动。
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后面,痒痒的,热热的,感觉很奇怪。
——肖狰觉得对方的呼吸实在是过于炽热,烫的他简直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让人觉得很安心。
正当肖狰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欺君犯上的将人直接推开时,李敬就自己将手松了开来。
他将肖狰松开,又抬手在肖狰脑袋上揉了揉,声音听起来出奇的温和:“罢了。你家里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二,不必担心,该是你的,我就决不会让别人染指。”
他这么说了一句,然后低头看着青年看似温顺然而实际上瞳孔深处所透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戒备和疏离,就叹了一口气,嘴角的笑容也带了一丝苦涩。
肖狰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态,告了一声罪才躬身退了出去。
等回到府中的时候,肖狰的心里依旧是有些乱糟糟的。
讲道理他原本是因为自己提前从江城擅自离职然后跑去皇帝那里请罪的,然而究竟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状态的?
分明以前就和这个年轻的皇帝李敬并没有见过,他确定自己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然而为什么?
当那个人用着那样看起来霸道强势实则温和的姿态抱住自己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又异常的熟悉。
肖狰有些郁闷的撸了一把头发。
——忽然一觉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几年前,然后皇帝忽然貌似成了断袖,断的那只袖子仿佛还在自己这里。
肖狰表示,人生总是如此的出其不意让人不知该如何反应。
罢,总归那个人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
肖狰寻思好一会儿,忽然就懒得想了。
反正再怎么样,也不会再比上一世更惨一些了。
他“啧”了一声,径直去找他家肖信玩去了。
肖信这两天已经好了许多,不复之前刚出事时一步都不肯离肖狰的样子,肖狰今天去皇宫见皇帝,就将肖信扔给了肖琪照看。
肖信这会儿正在书房里,肖琪在给他念书,肖狰推门进去的时候,肖信正一脸好奇的眨巴着眼睛,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看来信儿很喜欢读书呀。”
肖狰笑了一句,肖信眼睛蓦地一亮,从椅子上跳下来噔噔噔三两步跑到肖狰面前抱住他的大腿,然后仰头看他:“爹爹,你回来啦!”
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肖狰,里面是纯粹的愉悦情绪和慕濡之意,看的肖狰刚刚在皇宫里纠结的情绪消散的干干净净。
肖狰弯腰将肖信抱了起来,又朝肖琪点了点头,这才问肖信道:“刚刚在看什么?”
肖信双手圈住肖狰的脖子,神情看起来很是有些兴奋:“爹爹,肖琪叔叔刚给我将打仗的事情了,我以后也要去打仗,做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