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燕婉闷哼了一声,充血的双眼带着仇恨的光芒狠狠的瞪着小土。
小土侧了侧头,似是不解:“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井燕婉声音凄厉:“井锦缨,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小土“啧”了一声,眼睛眨了眨,道:“我会怎么死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确实是会不得好死。”
井燕婉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莫名的冷静了下来,好半晌,她低着头,头凌乱的从额头垂下,将她的表情挡的严严实实。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现的?”
小土眉梢挑了挑,井燕婉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从丝间透出来直直的定在小土脸上,语气极其镇定的问道:“你是怎么现的?是安其禄告诉你的吗?我自认我行事小心谨慎,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丝破绽,我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善善,毫无纰漏——然而还是败给了你。”
她一边说着,竟疯狂的笑了起来。
小土好整以暇的等她笑够了,才慢条斯理的收了鞭子,道:“我是怎么现的?这是个好问题。看起来,你似乎对你的计划很有自信?”
井燕婉脸色开始狰狞了起来,小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嘲弄的勾起道:“别这么激动。你一向不大能沉的住气——从一开始就这样。”
井燕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小土愉悦的笑了起来:“你没想错,我从一开始就现了你的狼子野心。”
井燕婉脸色狰狞的往前扑腾着,不敢置信的怒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一直以为她的失败是因为安其禄的背叛,她自信如果不是安其禄暴露了自己,她和井锦缨两人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她既是在天牢里她也是如此自傲的认为着。
然而现在,对方却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从一开始,自己的所有作为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场可笑的好戏,对方从一开始就洞若观火,而自己,就像一个戏子一样,演着一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好戏?
井燕婉眼眶里流下了红色的泪,在她脏污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淡红色痕迹。
小土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没有想到井燕婉竟然激动到这种程度,随即,她又满不在乎的眨了眨眼睛,索性她来本来就是为了刺激刺激这人,现在对方这种状况恰好达到了自己预期的目的。
她手指勾了勾胸前的头,侧着脑袋想了一下,既然对方受到的刺激已经够了,那她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于是她甩了甩头,潇洒的转身走人。
井燕婉声嘶力竭在后面嘶吼道:“井锦缨!你给我站住!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井锦缨!你站住!你让我死个明白!井锦缨!井锦缨!”
小土一出来就对上廖静的目光,廖静意有所指的扬了扬下巴,问道:“她怎么了?”
“她”说的是里面的井燕婉,她这会儿那疯了一样的吼声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土满不在乎道:“还能怎么?不就是受了点刺激,有点怀疑人生了而已。”
廖静嘴角一抽:“你说了什么?”
小土摸了摸下巴,笑的贼兮兮的:“不过是告诉她她的一切设计在我眼里就是个笑话而已。”
“她看起来似乎很不甘心?”
小土冷笑一声:“呵~她想死个明白,我却偏不告诉她,她自然会不甘心。”
廖静瞅了她两眼,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跟着她亦步亦趋的回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