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宗老祖一见明月睡了刚要撤回神识突然心下一惊,这丫头一呼一吸间蕴含着天地奥义,这竟是……这竟得了神兽的心法传承。
观察了整三日这才撤回神识,心下叹了口气,难怪是立下天功之人,后起小辈潜力无穷:天脉不假魂力更强,又可日夜修炼,日后就是灵界擎天一柱。如今她尚弱小自己也该多几分照拂,上清宗可太需要她了,万不能让人跑了。
东地坊市杜家宝阁的雅间里,杜君庭手上摆弄一把剑穗沉着脸说道:“他们两个侥幸不死怎么还想着算计人,他们想当邪修不成?”
长公主点了点头:“他们失心疯了,非说她是变数,坏了他们的机缘。如今在灵界血煞宗和逍遥宗处处受打压,怕是二宗也要合并,弟子枉死了那么多,就便合并两家弟子不过七八万人,尚无人一宗大,不过总也可站稳脚跟。估摸合并也就一半日的事,如今与我也都疏远了,就因为师父没给他们卜卦就记恨上我了”。
杜君庭皱了皱眉:“他们又卜什么卦?”
“算算安王哪天死呗”,长公主苦笑道:“原我也是不甘心又气短,如今欠人一命尚难报恩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师父也欠人一命岂会再泄露天机。更何况师父说安王压根儿报的就是假生辰……或者她自己压根儿也不知,她娘生下她就死了,她爹一个秀才整日苦读哪记得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就是顺口一说罢了”。
“二宗如今谁修为最高?”,万幸是假生辰。
长公主揉了揉脸:“老祖都死绝了,廉江和顺英最高……哥,修仙界还能血契修士?顺英说她被大长老血契了,大长老一死她也差点儿死了,当时也清醒过来了,后来她把自己给冰冻了,被问天老祖出手解了血契这才活下来”。
“问天老祖救她干什么?”,就是个祸头。
“老祖说是天道让救的他才出了手,别的没说”,长公主起身斟了两盏茶:“幸亏我把灵石重宝全带在身上,这个灵界可忒穷了,难怪假灵界那么猖獗”。
“确实是穷,哥的铺子一个月几个伙计忙的团团转才挣了五千中品灵石,每天都是收的妖兽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件上眼的宝贝”,抿了口茶:“你的铺子怎么样?”
“我的好的不得了,全是养颜丹驻颜丹”,长公主心情甚好:“师父说我就是个灵石库”。
“他们并宗之后干什么?”,早些提防吧。
“廉江说他要寻找出口,日后去假灵界捣腾宝物回灵界来卖,反正他们千年下来收割一回别的也不管,法宝丹药全是真的,天道都验查过的,他们为收割魂力自然也要用最好的”,倒也行,发财快晋级就快。
“你不可动心思,更不可跟他们掺和”,怕是日后还得闯下大祸。
“师父跟您说的半字不差,您放心吧”,长公主一口应下。
“他也是贪图那里的宝物,别让他把人又都带回去,万一上边提前下来或者下了阴私就把灵界给毁了”,万不可大意:“他们的东西日后半件不许碰”。
长公主心下一惊忙点头应下。
“我回去问问师伯血契之事”,起身匆匆离开。
明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也不算是梦,梦中见到了寒星剑的来历,乃是神界天碑上的石心所化,第一个主人偷盗天碑将石心打磨成一把神剑,刚挨过雷劫又遭了天罚,他死后这把剑掉落仙界就沉睡了。也不知过了多少年,第二个主人无意中唤醒了这把剑,跟了他几万年,生出了剑灵,也风光了几万年。后来这把剑让邪仙盯上了,用尽伎俩除了第二个主人,第二个主人临死前解了契约,拼死一掌将它打入下界,这把剑这才落到了假灵界,被当年的桑月老祖带回桑月成了拘魂的媒介,直到自己命悬一线唤醒了它。后来天宝中蕴含着大道奥义,它将奥义领悟恢复记忆便离开凡界去了邪仙界,只无灵气撑着也进不去天门。之后自己去了,两相互利他帮自己开了天脉自己也渡它过了天门。假灵界仙宝众多助它恢复了实力这才开始寻仇,重返仙界杀了转世的仇人肉身,只剑灵也受了重创,抵死禁锢了他魂魄回到灵界藏身在桃木芯中。自己灭了妖魂也算帮他主人报了仇,剑灵这才彻底融合消散,将神剑变成了土属性的神器。
大梦一场,再修来已是半年之后,修为晋级到了筑基二级中期,剑灵散尽又助推了她一把,只这一把助她晋了一小阶。
心头感激不尽,取出寒星剑又炼化一番打入精血丹田温养。
起身取出浴桶,解了法衣坐在浴桶之中感应了一番,心头一时感慨万千,一把剑灵倒比人更忠义。谈不上主与仆,都是真心换真心。
自己也是气血亏损,总也该休息几日。
沐浴更衣,换了身白色的法裙,一时想起张子寒来,忙取出传音符发了道传音。
半个时辰后一架飞舟向东地坊市飞去。
五品飞舟之上禁制全力,张子寒叹了口气:“老祖出头我几个胆子敢不换,一听你把天魂死契他倒没说什么,天魂他自己留一个另外一个给了他嫡亲小辈,我也得了本《上古阵法》”。
明月点了点头,将白龙和师伯相助之事叙述了一番,随后苦笑道:“我哪知他们什么都抢,把五个师兄的三个神兽两把仙剑都抢走了,师伯一怒带白龙师兄才讨要回来”。
“断真尊实力深不可测,虽是合体境连老祖也不敢得罪他,我个小化神……阵法宗几尽灭绝了,只剩了十几个小弟子,他们都让人摄了命星我也斩断了与他们的联系,以免日后惹祸上身。先生也不可与失了命星之人往来,否则你必遭人毒手,放跑人家的猪猡我们两个日后难太平。我也想开了,与其弄个死天魂不如换本古阵,活天魂我又护不住”。
二人对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