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必须罚”,明月咬了咬牙:“刺候里一半外一半整了八百人,刚臣让风叔算了一下,臣要买貂皮五千两在货行拿,八百人……这么多人我就得准备两千件貂皮,还得有靴子还得有棉衣……这是要干什么呀,一车吃的没够分,不给臣也心不忍……您都弄回去,给臣十个八个的就行,左右您外边还有三千人,臣一个人惊动这么多人,臣还得备粮……您行行好,仓臣也不要,左个宅右个宅的,臣睡觉也就一张床,现在臣一闭上眼睛全是粮食,臣烦不烦,臣感觉比您还累,臣是哪门子的闲王,天天还得管人吃喝拉撒”。
伍虎深以为然:“臣也焦虑不安,看着他们里出外进的心里就闷的慌”。
周阔咂咂嘴:“罚您赶紧把人弄走,外围那么多刺候咱们又在京城,臣一院子花如今只剩半院子,再踩就没有了”。
皇上哭笑不得的看着三人:“几百人就烦成这样了?先生给他们买什么貂皮袍子?”。
“过了立秋天就凉了,在外边早晚的不冷啊,那玩意儿暖和”,就是死球贵。
伍虎叹了口气:“我们又没绣娘,还得联系衣坊做袍子,太操心了,弄十个八个看门望风的就挺好”。
皇上合目良久点了点头:“那我一家给您们十人,把卖身契都带走,买不买袍子我也不管了,仓院收回,王府不给了就一个将军府凑合吧,二小王宅院挨着您们建,一边一个,您们多照拂些”。
“谢谢皇上,您放心吧,臣等必尽心”,三人忙笑着道谢。
一人给了十张身契,皇上看了眼三人:“都是老候,不在原候之中,各府刺候我即刻调回。先生十候都是童子功的武者,您千万别给娶亲,不可坏人修为,跟您一世就行了”。
“是,臣记住了”,明月心头大喜连连拱手道谢。
一刻钟后三人领着三十个刺候出了宫门。
一路周阔憋不住的笑,碍于人多也不好说什么,伍虎踹了脚周阔自己也笑。
一路回西城各自归府,明月领着人一进府门容风急火火的迎上来:“先生,老爷被少爷……请在您书房,少爷让您一回来赶紧去”。
明月心下松了口气:“十个叔日后都是一家人,皇上把身契给我了,您赶紧给他们也补发节礼,好好安排一下,另外找婶子帮做几身棉袍,缺什么买什么,每日加餐,伙食好些”,叮嘱一番这才让程义赶车往楼前走。
一到楼前李枫忙上前将人扶下马车:“二老太爷说要踹死您,先生……您躲着他点儿”。
明月苦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一上二楼程心迎上来:“先生,少爷在里面挨了好几脚了”。
“没事,他皮糙肉厚的”,深吸一口气快步进了雅室。
一见明月进来二老太爷皱了皱眉:“老五,可上折子了?”
“上了,只我光给两个遗腹子申请王位了,一个廿王,一个廿二王,王府建在我们一起,他们两家一边一个,马上动工,皇上说聊表他内心愧疚,也是他治宅无方,他甘愿受罚”,明月倒了三盏茶一人分了一盏:“四哥说罚他把刺候弄走,太操心了,我和二哥也烦,皇上一家给了十个老候,原来的都调走了,北城粮仓不要了,我王府不给就一个将军府”。
二老太爷沉默好一会儿眼泪掉下来:“多谢老五,大哥糊涂了”。
明月叹了口气:“知您心里难过,只死者已不在多说无用,两位小王爷皇上必死保,估摸刺候还得多,另外也无人再对他们下手。我五个学生我哪能乱上折子,十二叔人家两袖清风,十二婶又有身孕,您造反您让他们当官奴不成,您是我师兄不假,可东王也是我学生,孩子日后承东地岂容您乱行事,一门三王爷您还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