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阔饮下口茶:“容三爷……寿王长子今日瞎了百箱碧玺,您拦了一下,让容大人去告知他,他算是省了五十箱钻石、一百个珊瑚摆件、百箱翡翠、百箱海蓝宝”。
明月一惊:“三叔哪来的这么多东西?”
“后三个寿王给的,前面的不知”,伍虎皱了皱眉:“您今日拍卖了十箱钻石怕是他都留下了,六王府送您您都给学生们分了怕也都给了他,七拼八凑的险些打了水漂”。
容敏沉了脸色:“下这么大血本,难怪皇上难心,演了这么一出乌龙”。
明月也不好说什么,推敲良久笑道:“三叔又没失心疯,日后他也是王,必是二祖父跟皇上串通好了,逼两大王府一下,否则他们也不出这么大的血”。
伍虎哑然失笑:“先生果然洞透天机,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五十箱钻石皇上给拿的,否则今晚他哪舍得砸您,您拦这一下他没辙了这才找两大王府演的这出苦肉记”。
明月笑眯眯的点头:“我谢谢他,否则我也愁,太子大婚我总不能送几马车铜板吧”。
周阔差点儿笑喷:“今日我真笑死了,您还假模假式的让抚远将军抱人去太医院,皇上都差点笑出声,好家伙可把七老王妃吓死,哪都不疼了,可地捡钗子”
几个人又一阵傻笑。
笑闹一气,伍虎叹了口气:“若非孙女自己要进宫我断不会送她进宫,这丫头小时候我带入宫几次,没想到她竟把皇上给记住了,我也是没办法”。
周阔深有感触:“小女亦是,我也不好深拦,一入后宫……利害我已告知她了,她一心入宫也只可随她吧,我是分文没有”。
二人唏嘘一阵,明月苦笑道:“既是天意您们也放下吧,眼下是嫔妃,过几日人家就是贵妃,您们日后见面也要施礼的,莫多思,况且皇上会照顾好她们的”。
名位已定,谁能奈何。
送走二王,容敏让众人回房休息,拉了明月回内室:“娘子,二王何意?”
明月摇了摇头:“他们后悔了,皇上今日这一出已让他们心生不满,皇上也是太急了,少了人情味,正应理三关较量,可皇上怕王府串通不给他才弄这么一出。平王玉器世家人家能在乎那点东西吗,他这么一弄人家往后撤回留着给儿孙了。伍先生没他多,可到底是他的先生,他连先生都算计,我尚能猜到,人家又岂会猜不到,找我来也不过是想告诉我,日后慢慢敬而远之吧”。
容敏合目良久点了点头:“为夫也过了,幸好私留了两个八千万,我都封箱存师父那里了,师父什么也没说”。
“……夫君比我聪明,这一次后咱们也不可无事就去御书房,亲戚远来香,邻里高筑墙,今日的嫔妃与贵妃起点是不一样的”,哎。
夫妻两个又闲话几句这才休息。
早上醒来,刚吃过早饭皇上的赏赐便到,容彬在书房将清单交给明月:“您千箱学生亲自检查的,摆件也都过目了您放心吧。好家伙学生整忙了一夜,内务府全员上手,四王府砸宫里海量东西,光良马就是一万八千匹,早朝时皇上就下旨了,皇贵妃落在四王府,贵妃落在六王府”。
“辛苦十二叔了”,明月看了一遍清单:“二祖父的宝器阁怎么样?如今什么红火?”
“我爹说最快的还是铜宝,不过几样宝石的价格已归于正常价位,如今最火又没人买的起的是块血玉,不是太子私库里那块,是从小驸马爷书房里搜出来的,比太子那块还好”,容彬咂咂嘴:“一个价值……反正听爹说若换拳头大的钻石可换五百箱”。
容敏皱了皱眉,看了眼明月:“娘子……”。
明月手指敲了敲书案:“让二祖父找玉匠把它毁了,毁后深埋,此物不吉。因他已丧命多人,差点覆国。等闲人不可沾染,您们谁也不许碰,让十个刺候亲自看着玉匠把它毁了,毁成渣再深埋,不可埋于一处不可尽人皆知”。
“为夫也去,为夫如今闲人一个,我把兵权暂时交给太子了,让他过过手,日后心里有数”,容敏忙起身。
明月眼睛一瞪:“不许去,不许看,因他搅和出多少事,怕是它还要作妖,赶紧毁去,玉匠自有办法,不是你一劈两半的事,这血玉让人下了诅咒了,不可鲁莽半分,否则轻者家破人亡,重则国破家亡”。
一句话容彬激灵灵打了三个寒颤:“学生听懂了,您可知这块血玉从何而来?”
“东城古墓群,藏于金像腹内,我怕它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又故意放出龙戒,为的就是让这块血玉进宫,十二叔赶紧去吧,邪玉不可沾身”,赶紧毁了。
容彬应了一声急火火往外跑。
将人送下楼,夫妻二人目送马车出了院子,容敏叹了口气:“让娘子说的为夫心里也直毛,当初老妖精……我以为她妖风大能镇住,结果死了个宫女。小驸马爷杀了宫女抢了这块血玉他死的更惨,就说怎么好好的又跳跶出个懿旨选秀,这要是再留下去……娘子,谁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来弄这么个古墓群啊”。
明月斟酌一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我猜古墓群原也就有,这块血玉是被人后放进去的,放玉之人便是这古墓群的真正主人吧”
“为夫觉得娘子说的有道理,为夫此时也心里发怵,玉匠能有什么办法?”,怕也难。
“等闲玉匠肯定是不行,老玉匠应该懂吧”,明月也一脸不确定。
“娘子赶紧准备好朝服,估摸皇上马上就得找你们三个进宫”,起身进内室翻出正红色的蟒袍:“一会儿穿这个,避邪。日后多戴金银,玉饰一个也别戴了,好几千万年从地下弄出来阴气太重,把老妖精都带走了,日后只许带红宝石和金银,别的都不许,这些东西阳气盛”。